“这次事件现场确定死亡的人员有两人,重伤三名,轻伤十二名。”
周德点了点这份清单上的名字,“咱们既然确定要出手,决定要起诉这家针织厂,那么便不能输,只能赢。必须先发制人借着咱们媒体的渠道,先把声音发出去。我约定了上午十点钟让他们过来现场进行采访,再来爱华门诊用记者招待会的形式,宣布起诉针织厂!”
凌晨赶过来现场,已经和针织厂厂叶景天干了一架,记录下了所有名单名字,并且拟定了起诉方案的周德和陈吉米两人,并没有询问聂晨起诉针织厂的动机。
虽然在九零年,来料加工厂的投资方,压榨工人、欺诈工、不把工人当回事的例子比比皆是。
但是愿意主动站出来,起诉这些已经违法了法律法规,践踏了道德底线的血汗工厂投资方的人,是几乎没有的。
所以关于这方面的推进,也就是关于底层劳动者在工伤以及劳动法方面的仲裁推进。
在九零年代,是以整整一代人的沉默农民工,用血汗累积到了无法忽视的程度,才有着一些改动。
今天凌晨的一声爆炸。
把聂晨从重生以来的信息茧房里面给炸了出来。
让聂晨从自己欣欣向荣、青云直上的门诊升级医院财富道路上,看到了之前完全被自己所忽略的,也从来都没有走进过爱华门诊咨询的底层同胞们真实情况。
“那就麻烦周律师了。”聂晨把名单上的名字抄在了笔记本上,把名单还给周德。
周德郑重其事收起了这份名单:“这是我的分内之事。对了,今天起诉针织厂的案件,是我周德自愿的,不另外收咱们爱华门诊费用。”
陈吉米也笑出了两个小酒窝:“聂医生,我并不正义,但我会用行动支持正义。”
清晨七点钟。
聂晨和陈春梅两人准备好了护理药箱,和护理器械,过去酒店那里给黄玉媚和张蔓玉查房护理。
至于刘红霞,林雪阳她们两个人已经通知到位,下午时间过来病房的护士站做护理。
张静颖则通知她下午过来门诊拆线。
“阿婆,我的耳朵不好都被那个爆炸声给吵醒了,哎哟,真是地动山摇呀!”
深城酒店黄玉媚的套房,陈春梅给黄玉媚抹上了雷帕霉素软膏,然后让她躺在了新型辅料机下面进行理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