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姐你可要讲道理啊。”

聂晨拿下了挂在叶婉秋床头的病历夹子，翻阅一下她昨晚的休息情况、检测数据。

然后捧着病历夹子，和叶婉秋的目光对视。

叶婉秋就算是她的形体姿态非常端正，像是专业舞蹈演员那般，但是在植入了三个扩张器并且注入生理盐水后，她的坐姿和她的神态模样都会非常滑稽。

更别提她此时的模样，在下颚位置，耳侧位置，这两侧脸盘上主要的位置，已经有两个扩张囊已经占据了绝大部分人看向她的目光。

聂晨看着叶婉秋清澈的眼眸向她说道：“在没有明确合作领域、合作范围、合作方向，也没有明确新德药业能给爱华门诊带来什么之前……叶小姐，你就算是托哪一个人向我传话，我也没有办法给出准信。这种事情就应该是咱们两人三头两面的说清楚，您说对吗？”

虽然聂晨的语气带着几分调侃，而且还有着一种让本来习惯了盛气凌人高人一等的叶婉秋，从没遇见过的居高临下态度。

但是有理不在声高，聂晨这一番话直接就点明了她叶婉秋以往做事惯性当中的巨大破绽，也是她经营心得药业惯性理念的大弊端，那就是习惯了用人情人脉去笼络她想要笼络的人。

这条办事捷径，遇上了向聂晨这种需要高强度专业知识人士进行点对点接洽的合作，就立马抓瞎。

这也是为什么聂晨在叶婉秋第一次提起了她的新德药业想要和爱华门诊合作，却因为叶婉秋并没有派出属于新德药业的专业人士，和爱华门诊进行合作领域谈判接洽之后，便开始对叶婉秋的新德药业冷淡下来的原因。

比起了完全就是靠着对市场经济嗅觉进行钻经营的药品供应商张新。

叶婉秋所管理的大企业新德药业，在灵活程度上真是完全没法和药品供应商张新相提并论。

再加上聂晨和张新之间的合作，虽然在合同方面还在扯皮拉锯，但是实际上的合作已经可以称得上是狼牙交错。

从医疗器械，新型敷料，中成药，生物制药基本上已经开始了全面的合作。

最主要的是，张新在品控以及反应速度上还真是一般的大药企没法比。

他可以上到中科院大实验室小到小家庭做法以及各种山老鼠等等等等都有着他的来货渠道。

叶婉秋当然是知道张新这个家伙的存在。

不过她自己新德药业营收的大头，是代理国外几家制药大厂的专利药品。

在生物制药或是国内的药品源头渠道方面，新德药业和张新这种灵活多变的小供应商没法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