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媚,你的皮肤比起了其他病人要好上很多,预计在周四咱们就可以拆线。”
黄玉媚恢复情况出乎意料得好。
估计也是她父母遗传的基因足够好,毕竟她的父亲和母亲本来就是花城珠江电影厂的演员,聂晨是衷心夸张黄玉媚恢复的情况要优于其他病人。
底子够厚,确实不一样。
在陈春梅给黄玉媚做理疗以及抹上了脸上的软膏之后,黄玉媚的奶奶拉着聂晨在一旁唠家常。
这位老奶奶哪怕年岁已经到了七十多岁,动作神态仍然是有着一种从舞台走了下来的优雅从容,但又不会让聂晨产生高高在上的隔阂感。
“《渔民之子》《南海潮》《七十二房客》……”
老奶奶如数家珍的向聂晨列举了,她曾经演出过的珠江电影制片厂的电影。
老人家可能是过来深城这边陌生环境,又再加上照顾孙女作息紊乱。
她和聂晨唠嗑时,往往会重复地说着同一个话题,就像从a到B,然后又从B到a,如此重复。
这是阿尔海默茨综合症也就是老年痴呆的前兆。
“阿婆,咱们周四给妹妹拆完了线就可以回去花城了,这几天你晚上尽量不要起夜,让妹妹自己睡觉就好,不用太过紧张。”聂晨向黄奶奶说道。
“陌生床,晚上睡不着呀。”黄奶奶手指擦了擦她眼袋下面的黑眼圈,笑容和蔼。
“蔓玉小姐,受委屈了吗?”
过来张蔓玉在深城大酒店高级套房给她做护理时,张蔓玉已经缝合得看不出缝合现所在的伤口,血运非常完美,特别是聂晨重新缝合的血管位置,像是普通病例可能会出现的静脉曲张并没有出现。
当然没有出现静脉曲张的最主要原因,则是在术后对于血管缝合位置用新型辅料进行物理护理,同时也运用上了目前还没有在这个时代用上的脉管特效药雷帕霉素。
只是, 今天的张蔓玉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那般蔫了吧唧的。
与平时活泼狡黠,精力旺盛的她截然不同。
“呜呜呜。”
给聂晨一问,委屈得不行的张蔓玉就抹着眼泪哭了:“新城影业那帮人一回到港岛就说我耍大牌,还在报纸上污蔑我。”
聂晨问:“就因为没有按他们进组的要求提前拍定妆照呀?”
张蔓玉哭得更大声:“呜呜呜,行规就是这样,听说他们要把我的角色换人了,才会这样撕破脸在报纸上泼我脏水。”
绑着一条粗大麻花辫,穿着佣人款式连衣裙的阿朱,她叹了口气安慰张蔓玉:“陈先生不是安慰过你,这部电影不上就不上嘛。反正咱们和他们签的又不是一部电影的片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