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不至于……”蔡佳薇丈夫讪讪笑着,他过了聂晨递过来的全身检查项目单,“聂医生,那就这样说定了。我们做完全身检查后就拿报告过来做手术。”
在蔡佳薇夫妻离开后,门诊里面忽然就陷入奇妙的沉默当中。
钟兰兰她娴熟冲泡着茶水,洗着茶杯,把煤油灯烧得旺盛的灯火调小了不少,只留下一丝小小的火苗儿,又在煤油灯罩上面的小铜壶取下。
小铜壶煮过一次水,就要静置让它冷却,再把铜壶上煤油灯特有的黑灰擦干净,保持小黄铜壶黄橙橙的外壳,不影响海华门诊会客区大气高档的装饰风格。
钟兰兰做着这些日常动作时,目光却时不时投向了,又在继续画着那些大家都看不懂的医疗器械设计图的聂晨。
“聂医生,你说刚刚那对夫妻,是恩爱呢,还是互相拆台呢?”
钟兰兰忍不住还是询问了聂晨。
陈春梅刚才倒是没怎么注意蔡佳薇夫妻俩的异常,她正在忙着和张秀秀、黄楚玉两个人介绍药柜里面不同药品,以及让她们两人快速盘点一下爱华门诊各种药品对应的病症。
聂晨同样是没有把蔡佳薇夫妻两个情况放在了心上。
面和心不合,或者说是在公共场合互相拆台的夫妻,聂晨在重生之前可真是见多了。
而且面对几十万元的医疗费用,寻常人语气神情有些异常是正常的。
不能认为这就是夫妻之间互相拆台,或者说是夫妻之间各有想法之类。
聂晨放下手中的铅笔,把绑在了铅笔上的橡皮擦再稳固一下,向有些憧憬恋爱、但是又对夫妻生活有些排斥的钟兰兰说道:“他们就只是普通的夫妻之间正常交流嘛。咱们看到的,只是他俩表现在咱们面前的一个小片段,如果就这样判断他们是恩爱或者说是互相拆台那是太片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