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

刘红霞上唇向上翘起，吞咽动作缓慢，像是慢镜头那样吞咽下了一口口水。

因为有着气管插管在，她吞咽的动作需要特定角度进行，以及把动作分解的非常清楚，不然容易被呛。

她极其艰难的吞下了一口口水之后，眼角泛着泪花看向了，捧着流质食物站在了她旁边，将要对她进行填鸭式补充营养的陈春梅点了点头。

然后陈春梅就开始用特制的勺子，慢慢一勺子一勺子地喂她吃流质食物。

手术过去了四十八小时。

原本认为七十二小时才需要拔去了胃管的聂晨，根据刘红霞口水吞咽动作，做出了提前拔管的诊断。

而现在是刘红霞术后第一次进行流质食物的自主吞咽，聂晨站在了病床一旁，毫无存在感，低头刷刷写着病程记录。

陈春梅则是用着特制的勺子，把一勺勺根据聂晨开出的术后食谱清单调配出来的流质食品，送到了刘红霞可以进行自主吞咽的口腔深处，她的模样比起了聂晨，可要紧张得多了。

“还想要吗？你都已经吃了一大碗了！”

能够自主吞咽的刘红霞，在吃完了一碗流质食物之后，可怜巴巴的盯着陈春梅手中的碗。

刘红霞手上的笔在交流的本子上写了一行字，表示她还想再吃多一些，刚放下碗的陈春梅都惊呆了。

“刚开始进食不要吃太多，过一段时间伤口稳定，口轮匝肌能够适应得了口腔的咀嚼连带动作，就慢慢地可以进食普通食品。”聂晨笑着安慰饥火上头的刘红霞。

“聂晨医生晚上好。”

傍晚时分在陈春梅寮棚吃完晚饭出来，走在了爱华路上时。

和聂晨擦肩而过的街坊邻居，路人们，主动向聂晨打招呼。

今天明明没有关于自己报纸报道、电台报道的聂晨，对街坊邻居忽然之间的热情，有些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