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原本的历史路线,自己应该是在十年后才会跟杨海坤有所交集。
现在提前了十年,而且提前让杨海坤在九十年代走入内地。
“接触了就是成功。”看着墨绿色的丰田小霸王开向了口岸,聂晨吹了一声口哨。
陈春梅下午四点由钟荣军亲自送到爱华门诊。
“明天上午八点我过来接你们。”钟荣军离开前摇下车窗,向爱华门诊门口的聂晨和陈春梅说道。
“没问题。”聂晨挥着手,目送公爵小轿车在下午四点的耀眼阳光中远去。
“mua!mua!”
门诊手术室里,陈春梅拆了红包后,捧着六张四大老头百元大钞,亲了又亲,然后她把钞票捧在胸口,“晨哥,你让我高兴多一会再上缴吧。”
陈春梅两天前签的保密协议内容里,已经明文规定所有红包都必须上缴,然后再由聂晨统一分配。
聂晨把他的红包拆开,是十张百元大钞。
“这是你第一个红包,再加上你出诊半天,你的红包我抽水一百,剩下的全部归你。”
“真的吗?哈哈哈,晨哥万岁!”
身材高挑的陈春梅张开双手,迈开大长腿,绕着手术台跑了几圈。
“今晚让叔叔阿姨加菜。”聂晨笑眯眯说道。
“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是归根结底是你们的。”
陈春梅的爸爸闷完一杯玉冰烧,手掌放在他饭碗旁边的五张百元大钞上,在十五瓦电灯泡的微弱光线中,精神焕发。
“爸爸,咱们把钱收起来,放桌子上等会就沾到油了。”陈春梅笑嘻嘻把她爸爸压在手掌下的五张百元大钞收起,递给她的妈妈。
陈春梅一家人住在了爱华市场对面的这一排用石棉瓦搭建的寮房。
石棉瓦寮房的对面是三层楼的爱华市场,而在爱华市场的后面是正在兴建中热火朝天的深南路工地。
石棉瓦寮房占地约莫一百二十平米,四面墙是用石棉瓦作为墙体,屋子结构是用毛竹搭建,房顶就是黑色的沥青纸。
地面没有经过任何硬化,就是原始的泥土地,晴天多尘,雨天泥泞。
电线是从爱华市场里面牵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