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堂哥聂闪耀,重生前在生活上帮过聂晨多次。
聂闪耀是属于实际意义上的传统好人。
只是,比聂晨多了两岁的聂闪耀,他却死得无声无息,葬礼很是凄凉。
最终是聂晨在火葬场忙前忙后,把堂哥聂闪耀安葬在了深城观澜湖的公墓山。
在深城这一个商业扭曲人性、扭曲伦理道德的城市。
坚守底线愿意做一名传统好人的堂哥聂闪耀,活得艰难、死得凄凉。
所以在堂哥聂闪耀脸上洋溢着占了天大便宜那般的欣喜神色,接过了自己递过去的这一条罐装南洋红双喜香烟。
聂晨心里同样有着一种正在改变命运之轮的喜悦,暗自滋生。
“你好,我是乔建华。”
下午两点,在邮电宿舍大院的单车棚,皮肤黝黑的乔建华,笑容灿烂的握住了刚刚停好了嘉陵摩托的聂晨手掌。
这春风拂面的友好态度,就像是相识已久的老朋友见面。
“幸会幸会。”聂晨哈哈大笑,握住他的手上下晃动。
“我跟伯父一般是不会接受熟人介绍的,不过聂医生你们一家在滨河路到深南路这一片都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可不敢拒绝你们的要求。”
“好说,我就想要一个简单好记的号码,如果不是为了号码也不会专门找到乔老弟你这里来了。”
聂晨和乔振华说着走出单车大棚,向邮电宿舍大楼走去。
咿呀咿呀。
乔建华伯父宿舍里头的吊顶风扇,发出转动的摩擦声响。
两张留着绿漆的木头台子靠墙摆放,还有一张八仙桌摆在了入门靠窗的位置,桌子上盖着中午吃剩的剩饭剩菜。
在宿舍入门的小厅靠墙有两张藤椅。
门外的铁窗下面,铝制的开水壶在蜂窝煤炉上咕噜咕噜的冒出热气。
“喝茶。”
乔建华手脚麻利的泡好了大壶茶,倒在了大茶杯,放在坐在八仙桌旁的聂晨面前。
“电话号码没有问题,我手头上有几个号码。”
乔建华的伯父捧着搪瓷杯,喝了一口茶,“我想知道你是从什么渠道知道阿华这里可以挑选号码?”
“?告诉我消息的是我一个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