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仔,赢是赢,输是输,阿立这一次就是输了。”
二叔公语气激动,“不能赢了就是你们家的,输了要大家帮你一起背,这笔账你这后生仔还不起呀。”
“喝茶。”聂晨捧起了茶杯。
二叔公不再说话,捧起杯子,慢慢喝了一杯热茶。
咕噜咕噜,灯罩上小铜壶的水再次沸腾,聂晨又再泡了一壶茶,把二叔公面前的茶杯斟满。
一老一少默默喝着茶。
“今年你是不是该拿执业医师证了?”
“拿了。”聂晨起身去把自己背包里面的执业医师证取出来铺平在小圆桌上。
二叔公带上了老花镜,认认真真的端详这这一张盖着红印章的执业医师证。
“分配到哪家医院了?”
“关系还没有确定,不过应该是深城人民医院。”
“既然证拿了,单位也差不多要定下来,晨仔你要是不愿意抵押诊所,拿什么来还呀?”
最后,二叔公聂其胜念念叨叨着离开诊所。
“三个月,晨仔我这边最多只能宽限三个月,再久我就顶不住了。”
在聂晨关门之前,二叔公抓住了铁片拉闸门的铁片再次重申。
刷刷刷,在二叔公走后,聂晨认真一丝不苟的洗刷着诊所里的每一个角落。
上辈子的这个时间,聂晨在二叔公进入诊所里的不到十五分钟后,就主动答应了把诊所抵债的要求。
这辈子除了这个诊所不能贱卖的这个想法之外,同时拥有着超越了一个时代的医学技术的聂晨,他有办法在一九九零年的深城,三个月内赚取五十万元。
这也是他当着二叔公的面拒绝了拿诊所抵债的底气。
在聂晨仔细的打扫着布满了灰尘的诊所。
脑海里已经一个个的闪现出了,一个个有钱,但是要对当时手术不满意的病人详细资料。
一九九零年的深城可以说是猛龙过江,富豪济济。
但是深城无论是公立还是私立的医院,在医疗设备、医疗人才各个方面,都远远无法跟国内其他有底蕴的城市相提并论。
这里就是一块专门为商业而划出来的飞地,把城市所有的属性点都加在了基建和商业上面,至于医疗教育交通运输等等各个方面是有大缺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