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少卿也觉得十分尴尬,不得不站出来打圆场,“倾城是方悦坊的舞娘,当年也是一舞动京城的角儿,京中不少官员都请倾城去府上跳过舞,想来是从前在宴会中见过袁夫人。”
他这话不只是解释,还是一种提醒。
倾城反应过来,连忙点头应是,顺着说道,“以前在宴会上见过袁夫人。”
苏潇没有深究,主要是深究也没有意义,她总不能因为某人试图勾引袁相柳,就把人惩处了。
就算是她府上的下人不检点,最多也就是发卖出去。
而倾城不是她手下的人,自然她也无从管起。
只是闹出这样的乌龙,后面也是没什么心情了,苏潇早早就借口离席,拉着袁相柳回家。
袁相柳之前在宴会上一直表现得非常淡定,包括那个舞娘掉下来的时候,他也只是灵活躲过。
这会儿上了自家的马车,再没有其他外人,他才后知后觉笑个不停。
苏潇当然知道他在笑什么,肯定是笑她之前傻乎乎接着人家姑娘。
她没好气地白了袁相柳一眼,“我只是一时没反应过来!”
谁能想到那舞娘奔着袁相柳来,却失手掉她怀里呢!
而她伸手接了之后,也没法再把人扔出去。
不过想想当时那场面也是挺搞笑的。
苏潇忍不住笑出来,笑完又狠狠瞪了袁相柳一眼。
“都怪你,天天的拈花惹草!惹得人家小姑娘都想往你怀里砸。”
“冤枉。”袁相柳笑够了,抬手告饶,“孙少卿是大理寺新提上来的,对京中事务对你都不了解,我哪知道他打这样的主意,若是知道我便借口推了不来了。”
苏潇哼哼一声,对此不置可否。
等回到了宅子里,她让翠红去准备热水,然后斜了一眼袁相柳。
“你也给我好好洗洗!洗干净一点儿!”
先前那舞娘身上香味实在是重得很,都有些呛人,弄得她觉得身上现在都还带着那股子味道。
袁相柳离她这么近,又和她一个马车回来,自然也沾染上了那股味道。
苏潇不喜欢袁相柳身上有别人的味道,两人用的熏香一直都是袁相柳调配的,是和别人都不太一样的味道。
哪怕是同样配方的香料,用法用量和先后顺序不同,调出来的香味儿也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两人身上的味道是不同于其他人的独一无二。
沾染上别的味道,会让苏潇觉得袁相柳好像被染指了一样。
“不如一起洗,不是更省水?”翠红离开后,袁相柳上前,拉过苏潇。
“咱们家大业大的差那点水吗?”苏潇眯着眼睛看着他,指尖在他胸膛意味深长地点了点。
“而且你身上的味道我不喜欢,洗干净之前不许碰我。”
说完她一把推开袁相柳,转身扬长而去,只留给袁相柳一个绝情的背影。
好好清洗了一番,苏潇换了身干净的里衣回到房间。
不多时,袁相柳也洗好了回来,一头长发半湿不干披散在身后。
苏潇拿了布巾过去帮他擦,差不多擦干了之后,将人推上了床。
“怎么今晚这么主动?”袁相柳抓着她的手,“还真吃醋了?”
苏潇被拉得扑在他身上,单手撑在床边直起身子,冷着一张脸盯着他,“怎么?还不能吃醋了?”
“怎么会?夫人想什么做什么我哪敢置喙。”袁相柳忍着笑,“只是没想到你会吃醋。”
都老夫老妻的人了,过了这么多年,苏潇对他了解得不能更了解,他觉得苏潇应该不会和这种八杆子都打不着的乐坊舞娘吃飞醋。
不过看苏潇的样子,又好像真的有点儿吃味,这倒让袁相柳意外,同时又有些愉悦。
好久没有这种情趣了。
“你这是真吃醋了,还是逗着我玩儿?”他不确定问。
“一半儿一半儿吧。”苏潇模棱两可的说,推着他在床上躺下,命令道,“躺好。”
袁相柳不明所以,但乖乖听话的躺平,挑眼看着苏潇,“这是要做什么?难道要对我动刑吗?”
“动宫刑怎么样?”苏潇挑了挑眉。
“你舍得?”袁相柳眯了眯眼睛。
“是你舍不得吧。”苏潇哼了一声,跳上了床,双腿分开跨坐在袁相柳身上。
袁相柳眸色暗了几分,一只手搭在她腰间,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轻轻揉着,逐渐加重力道。
苏潇捉抓住袁相柳作乱的手腕,往上压到了袁相柳头上,然后从枕边拿过袁相柳的腰带,将袁相柳两只手并在一起,在双腕上绕了两扣,紧紧系上。
“真要动刑啊?”袁相柳揶揄地看着她,“我碰都没碰那舞娘一下,夫人好大的醋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