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这些人在船上看热闹的时候,人都要淹死了。
苏潇不是不能容忍一些小孩子的调皮,但这样的恶毒却是她所不能容忍的。
严莺她们早就听闻过苏潇的大名,见她游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些怕了。
这个年纪的孩子还是害怕大人的,此时见苏潇这样疾言厉色,更是心有戚戚,但却不想服软。
严莺尤其不服,她身为严阁老最疼爱的女儿,长这么大还没人敢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呢!
严莺哼了一声,不以为然,“怎么就怪我们了?她自己不也是冒冒失失的,要我说明明就是活该!”
“是啊,我可没有推她。”其他几个女孩儿也纷纷否认。
苏潇看着这一船不要脸的东西,心头火烧得旺盛,干脆游上前,一伸手将整只船都掀翻了。
“啊!”
“救命!”
一整船的人连同划船的婆子全都掉进了湖里。
“天呐!”岸边围观这一幕的人全都被惊呆了。
没有一个人想到苏潇敢做这种事儿。
“她居然敢把船掀翻,真是反了她了!”
“那上面可有严阁老家的小女儿。”
“严阁老老来得女,最是宠爱严莺了!”
“当真是悍妇,如此胆大包天!”
“我家婉儿呀!我家婉儿还在船上,苏潇她怎么敢的!”船上那些姑娘的家长也都在岸边,顿时急得跳脚。
好在是有惊无险。
因着之前为救苏潇,湖中跳下去了十几个下人,这会儿也都游到了附近,不用救苏潇了,就正好去救那些掉下湖的姑娘。
事出紧急,也顾不得太多,家丁们两个拉一个,很快就把那些姑娘都救上了岸。
众人赶紧围了过去。
那些姑娘都是京中长大的旱鸭子,此时一个比一个狼狈,小脸苍白,发髻也乱了,浑身更是湿透了贴在身上。
有的连衣襟都在水中挣扎时被扯开了,露出一些皮肉。
之前跳下去的大多都是家丁,所谓男女授受不亲,就算是事出权宜,终归在这个过程中也是碰了这些姑娘。
这些姑娘都是从小教养要三从四德的,此时哭成了一片。
严莺更是歇斯底里,边哭边说,“我要杀了她,我一定要我爹杀了她!”
“快把小姐们扶去暖阁,好好洗漱一番,换上干净的衣服!”
国公夫人沉稳大气,这种时候也丝毫不乱,叫那几个已经傻眼的丫鬟过来。
小丫鬟们回过神来,赶紧上前,三三两两地扶着几个姑娘沿着小路往暖阁去了。
那些姑娘的家长也都陪同着。
“袁夫人也带着袁小姐去换身衣服吧,可不要着凉了。”国公夫人又对苏潇道。
她已经年过半百,年轻时甚至和丈夫一起上过战场,和其他后宅妇人倒是不太一样,即便发生了这种事,对苏潇也很客气。
苏潇也礼貌道,“多谢夫人。”
她自己其实换不换都无所谓,更想直接离开。
但苏云珠还小,如今快入秋了,天气也不是那么热,还是害怕苏云珠会着凉风寒的,换一身再走比较好。
国公夫人亲自带苏潇和苏云珠去自己的院子,在偏厅把衣服换了。
鲁夫人也跟着一起。
她亲眼目睹了刚刚发生的事儿,自然知道谁对谁错,且心里也对那几个拥有超出年龄恶毒的姑娘没什么好感。
不过今日这事儿到底是搅了国公夫人的宴会,鲁夫人还是趁着苏潇在里面换衣服时,代苏潇和国公夫人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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