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一盒子东西交给了袁相柳。
毕竟是魁首,意义还是不一样的,每个县城的魁首代表着学识的拔尖儿,大有可能会继续往上平步青云。
所以管事也给些好脸色。
苏潇接过来,迫不及待地拉着袁相柳出了门。
她没有在衙门里头就打开来看,那样显得太没有见识,多给袁相柳丢脸。
忍到了马车上才打开,苏潇拿起盒子里面的东西瞧了瞧。
一枚非常小巧的银质印章,上面刻着袁相柳的名字,下面则是现下拥有的功名。
一沓宣纸,两根毛笔,还有一方普通的水墨。
苏潇将盒盖盖了回去,那枚印章她没有放回,来回摆弄着,打算回去找一根合适的线穿上给袁相柳随身带着。
童生虽然没有太多特权,但读书人总比普通百姓要让人尊重几分,印章是身份的证明,有了功名之后大家就都会带着。
而且,说不定下场考试就成了秀才呢?
到时候可以见官不跪,还能广纳佃农,特权就有不少了。
“咱们办一场大宴庆祝一下吧,小柳。”苏潇稀罕够了,对袁相柳道。
“明天就要考府试了,等把试都考完了再说吧,到时候我还能帮你一起张罗。”袁相柳道。
“也是,要不然等你中了秀才,岂不是还要再办?不如等着一起办。”苏潇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那你今晚早点儿休息,好好准备明天的考试吧。”
“嗯。”袁相柳道。
时间还早,苏潇琢磨着回去也没什么事儿,便让大壮把马车赶到了春风楼。
别的庆祝先不急,她还是想把这个好消息和苏兰心分享一下的。
马车在春风楼门口停下,两人下了马车,注意到对面的留香坊门口围了许多人。
“吓死人了呀!这人说死就死了。”
“这花街柳巷的地方伤风败俗,偏偏这些男人还喜欢,这是不是就叫……那句话怎么说?死得其所?”
“听说是和姑娘在床上,嘿嘿……衣服都没穿呢。”
“那和他在一起的姑娘一准儿吓到了吧?以后都不知道还敢不敢接客了。”
围观的百姓们议论纷纷,苏潇听了几嘴,似乎是青楼里死了个客人。
这种事儿之前倒也不是没有过发生,她本没放在心上,却突然又听人群中有人说了句
“是凝脂铺子的杨老板吧?年纪轻轻就走了,留下那一府的人,孤儿寡母可怎么办哟?”
杨老板……
凝脂铺子……
杨子商?
苏潇顿时停了下来,转过身,朝人群中走了几步,透过人群中的缝隙,她看到留香坊门口站着好几个衙役,腰别跨刀,十分威严。
众人都只在路边打量着,有衙役把守,谁也不敢进去,里面的情况也看不出来。
苏潇向正在侃侃而谈的一个妇人打听道。
“大婶,这里面是出什么事儿了?我刚听人说出事的是凝脂铺子的杨老板?”
“可不是嘛。”那大婶儿平时就是惯爱八卦的人,听到苏潇虚心求教,更是自得,得意地与她说道起来。
“死的确实是那凝脂铺子的杨老板,这留香坊里面的秀琴姑娘与他是老相好,他最近常常过来的,我家就住在后街的民房,前些日子天还暖和的时候,经常能看到两人在楼上私会,帘子都不拉。”
“今日也不知怎么了,这姓杨的半途上就不行了,我听到那秀琴姑娘在楼上呼救的声音,楼里面的人乌泱泱围了上去,然后就有人喊死人了,快报官……”
“我赶紧就绕过来看热闹,刚到没一会儿,官府的人也来了。”
周围围观的百姓有的是早就到的,已经听过这婶子的这些说辞。
但也有是苏潇一样刚来不久的,之前没听到这些话,此时便都露出八卦的神情来,七嘴八舌地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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