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宁溪托着父亲的手臂,“慢点走,路滑。”
陈蔚川边走边说:“没告诉你妈吧?”
陈宁溪摇头,“没有。”
“没什么大事,你也不用担心。”陈蔚川宽慰道。
但陈宁溪心里没底,追问句:“你不说怎么回事,我能不担心吗?”
陈蔚川笑下,“姑娘长大了,知道担心我了。”
“爸……”陈宁溪叫了声,心里嘀咕,别打马虎眼了。
来到垃圾分类区域前,将厨余垃圾扔进桶内,陈宁溪吸了吸鼻子,陈蔚川注意到,抬手指着停车场的方向,“去你车里坐会儿。”
冬夜的户外,寒意顺着脚底往腿上爬,人带不了多久就冻得直打哆嗦了。
打开车内暖风,体感舒服多了,陈宁溪也暖和过来,问道:
“到底怎么回事?”
体制内的人对一些词语很敏感,所以陈宁溪在听到那通电话后,开始坐立难安。
陈蔚川说:“我任职文旅局你还记得吧?”
陈宁溪说:“记得。”
陈蔚川:“前天有人实名举报,我任职期间索贿。”
“不可能。”陈宁溪当即否定。
关键问题上,她绝对相信父亲的为人和党性。
陈蔚川说:“没事,爸什么也没做,身正不怕影斜,让他们查。”
陈宁溪问:“你是不是得罪谁了?”
陈蔚川:“干这么多年了,能事事都让人满意吗?但爸始终做的无愧于良心,无愧于人民,无愧于国家。”
陈宁溪说:“知道什么事吗?”
陈蔚川说:“当年我在文旅局负责的一个旅游项目的合作开发,为了宣传本地风土人情特色,与一个旅游公司搞的联动。”
陈宁溪:“过程中间有什么不愉快的事发生吗?”
陈蔚川目光透过车玻璃看向漆黑的夜,摇摇头,说:“……没有。但事情跟这次有关,还是我忽略某个人了。”
陈宁溪说:“既然没有的事,咱也不怕查。”
“是这么回事。”陈蔚川看眼手表,“我先上去了,我的事,别跟你妈说。”
陈宁溪:“知道了。”
陈蔚川刚要打开车门,陈宁溪叫住他,“爸。”
“……”陈蔚川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