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是最重要的。
没想到,方瑜凯抓住她的胳膊,“你是真傻还是装傻?我怎么可能放夫人走?”
“你放夫人走?”薛鱼儿反应过来了,指着他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道,“方瑜凯,你,你……”
“他是容启秀的堂弟!”薛鱼儿在顾希音面前说起来还气得在屋里来回踱步走,“我往他裤裆里踹了一脚,然后就跑回来了。”
虽然现在形势危急,但是想到她描述的那种场景,顾希音还是感到好笑。
“你是不是傻?能跑出去一个是一个。”她心中感动,然而却又觉得她不跑太可惜。
“那不行。”薛鱼儿道,“这次我绝对不能让将军再那般打脸,说我们都不顾着您。”
这指责太严重了,导致她后来一直在徐令则面前抬不起头来。
否则,她还不得天天怼徐令则?多威风。
顾希音叹了口气道:“眼下这种情形,谁也不知道将来会如何。你们都记住,有机会把自己摘出去,一定要把握机会。你们都是弱女子,他们想要屈打成招,对付你们有太多手段。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你们保全自己为上。”
“那怎么行?”薛鱼儿义愤填膺道,“难道他们要我们指认将军大逆不道,我们也照做?”
顾希音垂眸道:“果真有那一天,一定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也不差你们几个。活着才有将来,听我的。”
“月见还有老娘要照顾,我和宝儿孑然一身,再没有牵挂。”薛鱼儿道,“能咬死几个算几个,和他们同归于尽,鱼死网破!”
一直没说话的卫夫人道:“鱼儿,你再去找方瑜凯,就说你改变主意,想要和他走。”
“我不!”薛鱼儿暴跳如雷,“老夫人,那我成什么人了?不就是一条贱命吗?早就该死了,我什么都不怕!”
“总要留条根。”卫夫人声音很低,带着无尽的悲怆和决然,低头看向襁褓中一无所知,香甜酣睡的大河。
“娘,您的意思是,让鱼儿带着大河走?”顾希音问。
所有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