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和宝儿家联姻,说明男方家里条件一定也不差。
宝儿摇摇头:“他和你一样,家道中落;后来投军去了,我让丫鬟把我积攒下来的私房钱送给他,后来却不欢而散。再后来,就没有联系了。”
“你给他送银子,为什么他还不高兴?”月见不解。
“我爹让人找他退亲,我并不知道这件事情。所以我让人送银子过去,他以为这是我想要银子来了结我们两人的关系。原本,或许他希望我能够坚持下去吧。”
月见道:“话怎么能这么说?你怎么能知道你爹退亲了?”
宝儿脸上露出笑意:“月见,你不知道,你和鱼儿姐姐说话越来越像了。”
月见笑道:“天天和那个泼辣货在一起,能不被影响吗?你知道他现在做什么,有没有妻室吗?”
宝儿摇头:“我和他早就没有关系,问那个做什么?他或许,根本也没认出我来。我们俩已经好几年没见过了。”
正如她想不到能在京城遇见他,他大概也想不到,她现在做了丫鬟吧。
月见拍拍她肩膀,知道她这话是在撒谎。
如果真的心如止水,宝儿就不会半夜坐在月夜下自己感伤了。
“我没事。”宝儿道,脸上露出自嘲的笑意,“只是觉得,果然人生何处不相逢。或者又叫,冤家路窄。”
她知道,袁傲恨她,恨不能挫骨扬灰那种。
因为他们不止父母之命,他们之间还有着深厚的感情;袁家的落败,也和她爹不无关系。
新仇旧恨,他们之间,注定解不开。
“我只是想,如果他日他飞黄腾达了,会不会想要报复我。我会不会让夫人为难?”宝儿托腮喃喃地道。
“小肚鸡肠的人不会有出息的。”月见道,“更何况,他若是明事理就该明白,当年之事和你没有多少关系。他们家不幸,是很可怜,但是这不幸,并不是你造成的,也不该发泄到你身上。”
“月见,你说这话的口气又像夫人了。”
“夫人不是常说,我们住在一起,彼此之间肯定会相互影响的,那有什么奇怪?”月见别了别耳边碎发,“反正你不要多想,别为难自己。夫人将来做皇后,他敢来皇后娘娘身边要人报复?真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