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希音摆摆手:“这种人我见得多了。你不用担心,我既然答应了你,就算她骂我,我也帮她看。”
讳疾忌医,也是一种常态。
狗都收了,她可不是出尔反尔的人。
而且作为大夫,对于疑难杂症,也有一种控制不住的跃跃欲试。
“有劳夫人了。”夏一鸣姿态放得很低。
顾希音跟着他来到旁边的房间,门窗紧闭,有浓重的香气,厚重得几乎令人喘不上气来。
橘黄色的床帐放下,只隐隐能看到床上隆起的身形。
“奶娘,我来了。”夏一鸣的声音异常温和,小心翼翼。
“你进来,我不想见别人。”
顾希音愣住,这和她想象得不太一样。
正常的奶娘,对小主子不是毕恭毕敬吗?
如果不是因为夏一鸣年纪太小,她几乎都要怀疑,这两人真的有什么了。
夏一鸣面上露出痛苦纠结之色,然而他很快道:“来的是秦将军的夫人,让她看看吧。这是最后一个,如果还不行,我,我就放弃,好不好?”
屋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中。
半晌,一只瘦削苍白的手从帐子里伸出来,苍凉的声音随之响起:“就这样看吧。”
“好。”夏一鸣小心地答应,又看了一眼顾希音。
顾希音上前坐下,伸手搭上那纤细冰凉的手腕。
这脉象……顾希音的眉头渐渐皱起。
夏一鸣敛容屏息,紧张又满怀期待地看向她。
“怎么样?”他到底沉不住气开口。
“问题很多。”顾希音道,“方便的话,让我见见病人。望闻问切,我不看,不能准确地诊断。”
“奶娘?让她看看吧。”夏一鸣哀求道,“她肯定有办法,对不对,顾夫人?”
顾希音道:“不一定。”
夏一鸣怒目而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