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白太妃?”
“不错。”莫愁师太道,“看起来你很清楚。”
顾希音冷笑:“她害我夫君一家,难道我不该找她算账吗?只是我原本以为,她坏事做多了,心里不安,才会经年累月地来这里礼佛。没想到,原来竟然是和你勾勾搭搭。你们两个,好得很呢!”
“胡说八道!”莫愁师太勃然大怒,“我和太妃清清白白,根本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我们都是没人疼的人,相互取暖而已。没人对得起我们,我们只能靠自己!”
“原来是一起变、态,”顾希音道,“那还不如一起苟且,至少不祸害别人。”
薛鱼儿帮腔道:“好你个老尼姑,满口‘阿弥陀佛’,背地里却比谁都龌龊。做了就做了,还装什么纯?”
莫愁师太胸前起伏不定,呼吸声重了许多,显然已经出奇地愤怒了。
顿了片刻,她冷笑道:“死到临头,便让你们再多说几句。否则你们只能下地下去找阎王说了。”
顾希音道:“既然你这么说,那你至少应该让我明白,当年我公公的死,还有宋仵作的死,是不是都和白太妃有关系?”
“想套我的话?做梦!得罪了太妃娘娘,你就是死,我也要让你做个糊涂鬼!来人,还不动手!”
话音落下,从茶园四周忽然钻出十几个黑衣人,齐齐向中间袭来。
顾希音心中暗暗叫苦,顾崽崽没带,侍卫留在前面,以她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即使高声喊,恐怕都听不到。
她把手伸到荷包里,抓住一把石灰粉,严阵以待,脑子飞快地转着。
贾霞几个人把她护在中间,薛鱼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折了两根茶树枝桠,塞了一根给月见,自己拿了一根,喊道:“夫人,有我在,谁也不能伤害您!”
顾希音用极低的声音道:“一会儿我们一起往外冲,到岔路那里分开走。贾霞你功夫好,往外跑;我顺着水跑,我会游泳,都别管我;月见和鱼儿,被抓住就喊‘我知道秦骁的丑事’,先保住性命,胡编乱造都行。”
月见紧紧拉住她袖子:“不,夫人,他们要的是您的命,我们不护着您怎么办?”
“我会游泳,真的会!”
眼见着杀手们来到身前,她也不能再多说,贾霞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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