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父母,怎么舍得为难孩子呢?”卫夫人又道。
“一来媳妇和儿子不一样,所以他们先警告夫人而不是将军;”高人拈拈胡子,“二来也不怪两位长辈,他们实在也是被逼无奈……”
“此话怎讲?”徐令则终于又发声了。
高人叹了口气:“我刚才感知了一下他们的怨念,隐约知道他们在下面不是很安稳。我猜测或许是祖坟出了问题。但是我得亲自去看看,才能知道到底问题出在哪里。”
事关秦家祖坟,卫夫人和卫淮就不能说话了。
徐令则没有犹豫,道:“那大师什么时候方便去看一下?”
竟然是迫不及待的样子。
卫夫人松了口气,顾希音却觉得心如擂鼓,万分紧张——这就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了吗?
高人掐着手指算了算:“明日吧,明日是个吉日。你让人准备三牲,沐浴更衣,去父母坟前拜祭。我在一旁看着。”
“好。”徐令则一口答应下来。
高人在心里默默地擦了一把汗——他怕徐令则,在他从沙场上历练出来的凛冽气势面前,他腿抖得厉害呢。
原本说好徐令则上钩的话今日就去,但是他还是临时起意改成了明日。
卫夫人愣了下,随即很快道:“好,那就明日。”
顾希音心里也泛嘀咕,只是没显露出来。
卫夫人和卫淮要带着高人离开,徐令则自然要亲自出门去送。
薛鱼儿在顾希音床前托腮道:“夫人,我比谁都希望您赶紧好起来。但是我看着那个大师,怎么就那么别扭呢?”
顾希音道:“世外高人,自然是不同的。”
“您信这个?”薛鱼儿一脸不敢置信。
顾希音心虚地道:“信不信的,现在也没有别的法子,试试吧。”
“可是夫人,这大师张口就要动秦将军家的祖坟,您不觉得他太敢说了吗?祖坟哪里是随便动的?尤其这秦家的祖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