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却道:“看轻她的代价,我和孟语青前后都付出过,难道吃一堑,还不能长一智吗?画春,我现在不比从前先皇活着的时候轻松。”
宫斗如何步步惊心,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可是她现在,同样在生死边缘徘徊。
“先看着那边的动静再说。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还是温昭。”
“是。”
顾希音是计划之内的生病。
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建设,但是看着徐令则陪在她身边寸步不离的紧张担忧模样,她还是深深内疚了。
“九哥。”她躺在床上开口,带出点笑模样,伸手握着徐令则的手,“我真的没事。”
“你这反反复复发烧,怎么会没事?”徐令则眼睛因为熬夜都是红的,早就把屋里的人都撵了出去,带着几分哀求道,“棠棠,你告诉我,你师傅到底是谁。”
顾希音自己没办法,太医束手无策,他只能寄希望于顾希音的师傅了。
顾希音苦笑:“我不是和你说过实话,我没有师傅吗?”
她的老师们,都在另一个时空。
“不,我不信。你是有苦衷的是不是?我从前不问,是不想勉强你。你告诉我吧,找到他,给你治好病,我也只当他从来没有存在过。”
顾希音被他说得都内疚了,“九哥,真没有师傅。我也没事,只是不知道对什么东西感到不适应才会这样。”
她也只能往过敏的方向引导了。
这个理由现在无法让徐令则信服,因为屋里所有的东西,包括燃烧的银霜炭他都换了一遍,顾崽崽和丫鬟们都被撵出去,他事事亲力亲为。
要说还有什么没换的,就剩下徐令则这个人了。
徐令则甚至想过,是不是因为他们成亲,有了亲密接触才让她如此。
他越是胡乱猜测,顾希音越是内疚。
在床上躺了五天,她就已经受不了良心谴责,时时都在和盘托出的边缘徘徊了。
想起之前和卫夫人说十天,她后悔得想扇自己俩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