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的风透门而入,把窗户吹得呼呼作响,更显得一室清冷寂寥。
“娘娘,奴婢给您添个火盆吧。”画春忙道。
“不用。”太后道,“你之前和我说过周疏狂那个小舅子,让人安排下,让他进宫,到我这里来伺候。”
画春愣了下,随即恭敬道:“是。”
“记住要不动声色,我要他阴差阳错分到我这里,不是我要的,明白吗?”
“是!”画春脑子飞快地转着想办法。
每次都是这样,短暂的颓废和自怨自艾后,太后总是能很快恢复如常,把她的各种算计说得清清楚楚,有条不紊。
“孟家那个蠢货也得盯着。咳咳咳……”太后忽然咳嗽了起来。
画春紧张地上前替她顺气,劝道:“奴婢去给您取件衣裳吧,您何苦这般糟践自己?”
“我不生病,”太后自嘲地笑道,“他会来看我吗?上次我没成功,只能等这次机会了。”
上次是洗冷水澡,这次是吹冷风,下次是干什么?
她不能做得太明显,温昭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对她言听计从的温昭了。
疑心像经年旧墙壁上的裂纹,一旦产生,只会越来越大,所以她更要小心,更要不动声色。
画春忧心忡忡地道:“您这般糟践自己,怕是,怕是也不容易有孕……”
太后冷笑:“我已用药,不会怀不上。”
“可是那药……”
“我都知道,可是你觉得,我还有多少机会?”太后冷笑,“秦骁越来越不掩饰他的野心了。”
画春大惊失色:“娘娘,不会的。大将军只是生气,不会……”
“我不知道他想不想,但是他已经在那么做了。你以为他去河北干什么?”
又是为了顾希音!就是因为她算计顾希音失败,从不贪恋权势的徐令则也开始谋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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