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兆棠连连摆手:“不用劳烦夫人,属下真的没事了。”
说起来真的像装的一般,刚才疼到生无可恋,现在又觉得完全好了。
“让我看看。”顾希音坚持道,“你看我要是不表现一下,怎么担得起这神医之名?”
周围人见顾希音温和可亲,都笑着打趣他,“徐小旗你快点,怎么还和大姑娘一样扭扭捏捏?夫人给你看病,你哪辈子。修来的福气,你还拿乔起来了。”
徐兆棠脸红了:“胡说八道,我哪里拿乔了。我这,这不是不好意思嘛!”
“啧啧,你还知道不好意思!”有人拆台,“哎呀,脸都红了呢!”
徐令则沉声道:“都别说笑了,徐兆棠,让夫人给你看看。”
被他喊到名字,徐兆棠激动不已:“将军,你竟然还知道属下的名字。”
看着他一副“士为知己者死”的模样,顾希音几乎都要笑出声来。
刚才嚷嚷了那么多遍,徐令则要是还不知道,要不是耳背,要不就是智障。
但是徐兆棠那种由衷的高兴和激动,还是很让人感动。
徐令则点点头:“让夫人看看,不要讳疾忌医,以后留下祸患。大小伙子,不用扭扭捏捏,谁不生病?”
徐兆棠激动得脸都红了,“将军说得对,我听将军的。我最听的就是大将军的话了!”
说完这话,在众人的注视中,他竟然伸手开始解腰带。
顾希音:“……”
军医忍无可忍又踢了徐兆棠一脚:“夫人还在呢!你小子是不是平时随地解手习惯了!”
徐兆棠委屈:“是夫人说,哪里不舒服,要给她看看的。”
顾希音哭笑不得:“我的意思是给你诊脉,你到床上躺下。”
这次众人的笑声几乎把屋顶掀翻了,就是徐令则这种万年冰山脸,都被这个愣头青逗笑了。
徐兆棠用袖子捂着脸到床上躺下,把胳膊伸出来,脸还不好意思往外看。
早有人端了椅子到床前请顾希音坐下。
顾希音伸手搭上了他的脉,眉头微锁,若有所思。
“夫人,我该不会得了不治之症吧。”徐兆棠见她半晌不说话,不由带着几分紧张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