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缝合得十分仔细,足足用了接近一个时辰才站直了腰。
她抬起袖子擦了一把脸上的汗,看着也因为忍耐而几乎耗尽全身力气的司马仲彻道:“你先休息,我回头再和你说。”
她得冷静一下。
这一切和她所接受过的教育相悖,如果连X和Y染色体都可以随意转换,那也太匪夷所思了。
司马仲彻道:“好。”
他听话地闭上眼睛假寐。
顾希音松了口气,没有形象地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揉着自己酸痛不已的腰,大口喘着粗气。
“将军来了没有?”她问月见,后者摇摇头。
看起来,徐令则去父母坟前待的时间不短。
温昭缓缓开口:“若是他没事了,你先回去吧。”
司马仲彻不愿意了:“我受伤这么重,晚上很容易发烧,需要人照顾。”
这些可都是他从顾希音那里偷师来的。
南疆本来以巫术见长,巫医不分家,所以他也略通医术。
在顾希音身边的那段时间,他惊讶地发现,前者所懂的,是他全然未曾接触过的。
他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也偷偷学了很多东西。
事实上,都不用偷偷,因为他问什么,顾希音都会告诉。
这个女人,根本没有隐藏的念头。
温昭绵里藏针:“难道你带的这些人,连照顾你都做不好?”
司马仲彻看向顾希音:“总归不如大夫照顾得好。发烧严重,即使不要人命,也会留下病根的,我说得对不对?”
顾希音没好气地道:“要我留下也可以;你先给我解释清楚,漠漠到底怎么回事!”
她现在平静下来,还是怀疑他说的话,因为这件事情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温大人,请你先带着这个丫鬟出去。我想单独和她说几句话。”司马仲彻道。
温昭声音平静地拒绝:“我不放心让她和你独处。”
司马仲彻微愠,带着倨傲道:“我若是想伤害她,你在和不在,有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