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疼——”
“疼个屁!”徐令则爆了粗口,呼吸声更重,“我又没动你。”
他根本就不敢动,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气克制自己,告诉自己循序渐进。
“不行,我紧张。”顾希音伸手推他,有些反悔。
原来被人压制住完全动弹不得是这样的感觉。
“晚了!”
“那……那九哥你看书了没有?不能一味蛮横……”
“你还是闭嘴比较好。”
“唔唔唔——”
红被翻浪,烛花爆开,漫长的夜,才刚刚开始……
“崽崽一边去,娘要睡觉。”顾希音翻个身,不耐烦地推了“顾崽崽”一把,紧紧抱住被子。
徐令则笑着摇摇头:“懒虫。”
他神清气爽,自己起身,在箱笼里找出新的衣服鞋袜穿好。
昨天的婚服,并排搭在屏风上,他看着便觉得满心欢喜。
他蹲下看了看睡得香甜的顾希音,把她搁在脚踏上的红色牡丹云头绣鞋轻轻搁在他的鹿皮靴上。
坊间说,新婚之夜,谁的鞋子在上,谁就能在婚姻中成为主宰。
她这个小迷糊,定然不知道这些;便是知道也不会放在心上。
他替她这般做了,好教她知道,他是真心实意愿意被她主宰的。
徐令则做这微不足道的小事,心里甜蜜之感蔓延看来。
原来和她在一处,欢喜触手可及。
他在脚踏上坐了好一会儿,顾希音还没有醒来的迹象。
他梳洗后出了门,嘱咐月见:“让夫人睡到自然醒,不要喊她吃饭。她睡不好,脾气大。”
月见几乎不敢看他,低头称是。
她能感受到徐令则发自内心的欢喜,因为她也没成亲,顾希音特意说了昨晚不用她伺候;今天早上婆子跟她说,昨晚屋里要了三遍水,她脸都红了……
也不知道夫人能不能承受住,将军太孟浪了。
然而这微微的抱怨,等她进屋看到两双鞋子的时候,荡然无存。
因为她提醒过顾希音这件事情,顾希音表示完全没有必要;而且顾希音的鞋子,向来是鞋头向外,现在鞋子的方向却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