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希音:“……三哥。”
她现在已经摸透了,卫三郎属驴的,得顺着毛摸。
“没什么,就是吃饱了撑得弹劾我半夜宵禁带人在外面招摇呗。”卫三郎不以为意地道。
“那你怎么说的?”顾希音紧张地问。
“你慌什么?我说我喝多了,罚了我一个月的俸禄而已。”卫三郎道,“周疏狂才有意思呢。御史把他也给弹劾了,太后非但没治罪于他,还想起了这号人,要他戴罪立功,官复原职。你是没看到御史难看的脸,啧啧。”
顾希音想了想后道:“太后娘娘恐怕是早有此意,不过顺水推舟罢了。”
“难得你还懂这个。”卫三郎道,“我问你,秦骁南下,真的是去找祖父提亲了?”
“我怎么知道?”顾希音气鼓鼓地道,“前一天晚上还好好的,什么都不说,第二天说人已经走了。”
卫三郎瞪了她一眼:“还有脸说前一天晚上,你是没出阁的姑娘!要矜持知不知道?”
“现在不矜持也没办法了,他都不在京城。”顾希音蔫蔫地道。
“我打你信不信?”卫三郎假装凶神恶煞,“给我有点出息!”
“这个我真没有。”顾希音托腮道,“我就是想他。”
卫三郎被气个倒仰,指着她道:“你,你,真是女大不中留!”
“我都是老姑娘了。好了三哥,很晚了,你没事快走吧,杨姐姐还以为你出去花天酒地了呢!”
“她敢管我?”
“不敢不敢,你最厉害。”顾希音翻了个白眼道。
“这还差不多。那个什么,这个月十六是姑母的生辰,到时候接你出去一天?你别忘了准备礼物。倒也不用贵重,绣两条帕子也行。”卫三郎道,“上次你送她两条帕子,她珍重得像什么似的,谁都不让碰。”
顾希音盘算一下还有十天,笑道:“好。到时候让顾长泽来接我,免得节外生枝。”
“也行。”卫三郎说完盯着顾希音,欲言又止。
“三哥你还有事?有话就直说,你知道我傻呵呵的,你要拐弯抹角,我还听不明白。”
“从来没有谁能这么理直气壮地说自己傻。”卫三郎瞪了她一眼,随即别过脸去,神情很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