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
然后徐令则坐下,就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聪明如谢观庭,并不说话。
“你说她知道了你们想留她,就偷跑了?”半晌后徐令则才问,看到谢观庭点头,他似喃喃自语,“那如果是我留她呢?”
谢观庭垂眸不语。
徐令则看见他这般,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是,他自己何尝不知道?
“观庭,你说我如果继续维持这个身份在她身边,等到婚事成了,甚至她生了孩子之后再告诉她,可以吗?”
谢观庭:“您是说骗婚吗?”
徐令则:“……这算吗?”
谢观庭三观还是很正的,点点头:“算。”
徐令则沉默了。
谢观庭觉得自己可能太直白,伤了他的心,便主动找话题:“您怎么想起问我了呢?我也没成亲,没什么经验,说得也不一定是准的。”
“你有通房。”
“那,要不您先找个通房,或许您就自己也就懂了?”
徐令则瞪了他一眼。
谢观庭抖了个机灵,心情舒畅,但是还是很诚恳地道:“要不您还是坦白地说出来吧。”
“我不敢。”
谢观庭想,这一定是这辈子,他唯一一次从自己跟随多年也崇拜多年的秦骁口中听到“我不敢”三个字。
沙场一往无前的男人,到了情场,畏手畏脚。
这磨人的单相思哟!
“她太决绝,一旦说出口,没有转圜余地了。”
谢观庭心里叹了口气:“可是都在京城,这件事情您觉得能瞒多久?”
“我想好了,”徐令则道,“我每日上朝,回府后换了便衣再去找她。就是多一座徐府,这并不难。她向来不关心什么朝廷大事,我也不爱应酬,只要仔细些,应该没事。”
“太后娘娘之前的意思是,让您大捷后在全城百姓面前献俘……”
这是给他的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