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好不留恋,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她的心,怎么就那么狠呢?
自己到底是哪里来的信心,觉得她会和自己一样,迫不及待地期盼再见?
他胸中燃着一把火,几乎控制不住地想要冲出去立刻去找她;然而他终究忍住了。
他连一个见得了光的身份都没有,找到她,还要她护着自己?
徐令则出去了,他迫不及待地想要事成,迫不及待地想要她回到自己身边。
顾长泽见状想要起身跟去,却被谢观庭喊住。
“将军心里有数。”谢观庭道。
这不是将军一个人的事情,这是几万人的生死和几十万人甚至万万人的未来,将军断然不会感情行事的。
顾长泽挠挠头:“我都被你们说愣了。你恢复得怎么样,骨头接歪了没有……”
“现在还不知道,接骨的大夫说看命了。”
顾长泽:“……还是得找到顾姑娘,她就不会这么说,就怕来不及。”
谢观庭很豁达:“来得及,大不了打断了重新接上,横竖她不会收银子。”
“……你真是,铁公鸡,现在还想着银子!”
“要不是我辛辛苦苦攒下的五万两银子,能买回我这条命?”
两人斗着嘴,而徐令则却在飞檐走壁,行走在某、处府邸的屋顶之上。
谢观庭没说错,尘埃落定,他才能去找她;既然如此,那就快点结束吧。
徐令则又走几步,慢慢探下、身子,趴伏在屋脊之上,一动不动,手缓缓地揭开瓦片。
房间中,晦暗的灯光下坐着母子两人。
女人年纪不大,峨眉淡扫,眉眼清冷,一身华服,凛然不可侵犯。
坐着她身边的男孩看起来只有四五岁,拉着她的袖子,有些瑟瑟,想哭不敢哭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