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肉热好了,泛着令人食指大动的油光,香喷喷的,顾长泽捧着盘子大快朵颐,觉得这些天的疲乏一扫而空,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家主子阴霾的眼神。
饱饱吃了一顿肉,顾长泽整个人都愉悦起来。
“主子,我知道您想什么。”他大概“吃醉”了,忘记言多必失的道理,大放厥词,“您自是觉得,在顾姑娘那里,您是独一份的。可是在顾姑娘那里,您和我们,恐怕没什么区别,都是秦将军的手下,对不对?”
徐令则的眼神想要吃人一般。
“您别这样看着我,我和她同姓,还是她叔叔,所以绝无可能。我就是看您这般,觉得您路走得不对。”
徐令则冷冷地道:“那你倒是给我说说,怎么走才对?”
顾长泽一拍大腿:“花开堪折直须折啊!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虽然吧顾姑娘长得一般,但是保不齐改天再捡回来个男人,人家也发现她的好呢?”
她长得一般的话,这世间就没有美人了。
她的美貌,应该是肖生母。
顾长泽说得唾沫横飞:“您看您之前,是不是还有个容小白脸?您之后,怎么知道没个张三李四王二麻子?”
“放肆!她不是那么随意的人。”
“顾姑娘当然不是。可是大家都不傻,有好的,谁想放过?要不是我们俩一笔写不出两个顾,您以为我不想收了她?就算回家做厨娘,做大夫,是不是都是极好的?”
徐令则的手握成拳,却不得不承认,顾长泽说得都是对的。
是金子,总会发光。
更何况,顾希音之光,若初升朝阳,藏是藏不住的。
他别过脸去:“我做不出那等龌龊之事来。”
顾长泽一脸生无可恋。
主子不开窍,他敲边鼓敲得鼓都要破了也没用啊。
“谁让您霸王硬上弓了?您就不会先定下名分?”
“我用什么身份定下名分?”
“什么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您这个人。”顾长泽一脸恨铁不成刚,“您要是穷小子装有钱来骗她,她肯定生气;但是反过来,那就是惊喜!”
徐令则觉得这话放到别人身上或许对,但是在顾希音那里恐怕行不通。
可是顾长泽的话也给他敲响了警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