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看到这个称谓,徐令则立刻脸黑了,眼前浮现出容启秀那张比女人还美的脸。
这是容启秀写给顾希音的情书!
瓷瓷原来是顾希音的小字!
顾希音的字体,和容启秀至少有八九分相似!
她是跟容启秀学的字,说不定还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
徐令则气闷了一上午,直到顾长泽中午溜进来找饭吃,和他说话,他才猛地惊醒——他生哪门子气?
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没有饭,你去做。”他没好气地道。
顾希音说了她晚上再回来,让他中午自己煮面。
看看,旧爱一回来,这女人做饭的心思都没了,顿顿让他吃面。
她是舍不得容启秀给她写的信,所以才藏在那隐秘之处吧。
徐令则心里酸酸的,却又觉得自己这情绪,似乎过界了。
但他向来不是会细想自己情绪的人,只把这归结于顾希音和他的“仇人”有过往,觉得膈应罢了。
这种膈应酸得中午他都没吃饭。
顾希音在山里待了一天,大概吸收了天地间纯净的精华,回来时候不见疲累,反而神清气爽的模样。
“九哥,我下了虾笼,结果大丰收。”她兴冲冲地给徐令则看,“还买了肉,今晚吃顿好的。”
徐令则“嗯”了一声,看着她放虾的模样,心里也轻松了不少,自觉去帮她烧火,让她炸虾炖肉。
做好了饭菜,顾希音小心翼翼地从碗柜中掏出她过年才用的白瓷碗,不放心地嘱咐道:“九哥,你仔细点,这都是白瓷的,很贵。”
白瓷让徐令则想起“瓷瓷”这个称呼,脸色顿时不太好看。
顾希音:“……”
她以为是徐令则被自己戳破打碎碗还让崽崽背锅这事不高兴,连忙给他个台阶:“我的意思是,你仔细帮我照顾崽崽,别让它再闯祸。”
徐令则沉闷地“嗯”了一声。
顾希音觉得自己做得已经很好了,台阶也送上了,这大爷为什么还一晚上闷闷不乐?
她又不是他娘,没义务哄着他,便也没多说,只在歇息之前闷声道:“九哥,我明早还要去县城卖药,你自己在家里弄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