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都依你。”大姨娘无奈道。
“可你也不想想,你父亲捅了这么大的篓子,为何到现在为止,就处置了你父亲一人?”大姨娘接过翠儿手中的梳子,有一搭没一搭地给周嘉华梳着,焦急道。
早在张大人前来抓周海洋前,周海洋对着二姨娘婉儿骂骂咧咧的话,越来越难听,她突然觉得很是厌倦面前这个男人,她当时想要离开这个薄情寡义的男人,只是一个念头还没有仔细去想,就传出他的死讯,接着周嘉华消失不见的消息。
如今,就是有心离开也不能了,她也去过孟府,可父亲说谁也救不了,全凭皇上如何处置!
“皇上打算如何,我想不出来。”周嘉华直接道,“可是,姨娘,不管如何,你万不要再去求大伯了!”
“什么?”大姨娘一惊,“华儿,你为何要这样说?你大伯可是我们目前唯一的生路了!”
周嘉华叹气道:“大伯既然能直接要和我们二房分家,也说了断绝关系的事,想来不仅寿宴的事,嫡母以前做的事也知道了,里面多多少少都有我参与,有的还是我首当其冲的,这么久,他没来找我们算账,我们还想奢望什么?难道姨娘忘了大伯是如何砍断嫡母的腿吗?还有姨娘你,纵然没有参与,可你明知道不对,明知道嫡母存了要害二姐姐的心,并没有提醒二姐姐,对吗?”
“可是你在寿宴上也帮过她说话,不是吗?”
“姨娘,我真的很笨,我只是说了一句话,也没有帮到她们什么,反倒让父亲和嫡母记恨我。寿宴结束二姐姐让夏荷传话,你才说服父亲,说我是她唯一的女儿了,将我送回孟家躲避去了。还有我自己偷偷跑出去,也是大伯一家找到我医治我,纵是如此,二姐姐她们也早就还清了我不过开口说个话的情!”
眼见周嘉华这段时间亲眼看到这些变故后,竟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没有了往日的跋扈和刻薄,大姨娘苦笑一声,她又何尝不懂其中的道理。
早年间刚入侯府,她就被李雅萱压制得死死的,若非她生下的是个女儿,只怕她们母女很难安然活到现在,饶是周嘉清一个嫡女,在靖安侯的眼皮子底下,都被李雅萱教导成嚣张跋扈之人。
思虑一番,她才让周嘉华依附李雅萱,只是为了让女儿越来越好,她怎么能想到会变成现下这个样子!
就算女儿没有做什么事,说出去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