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二香跪在地上哽咽道:“姐姐,咱们王家就算再穷,爹娘也从未让我们二人吃过什么苦头,爹和娘是怕你也遭到暗算,才决定来大安寻你回家。姐姐,你是不知道,那具和你一模一样的尸体上全是伤痕,很是可怕,爹看到时痛苦不已,娘每晚每晚地做噩梦,就怕你也……”
“姐姐,这些富贵生活不适合你,跟我回家吧,姐姐,那些太可怕了……”说到最后,哭得好像要晕过去似的。
看见眼前这一切,李雅萱心中很是满意,一切都按计划进行,多亏了老夫人找的这个人,就算不能让周嘉清死,也能扒一层皮了。
不对,这次周嘉清必死无疑!
“你果真和我们二姑娘长得一模一样,要是你不说,给你换洗梳妆打扮一番,站在这,我肯定就当成我们二姑娘了。”
李雅萱做出一副吃惊的模样,转头问道:“二姑娘,这要是不查个清楚,恐怕对你的名声有损。不过,他们说尸体上有印记是遮挡伤疤的,这不正是咱们二姑娘身上的特征吗?”说着,又回头问道,“你们二人,确定你们的大女儿身上没有这个印记?”
李氏回道:“回夫人的话,民妇十分确定,民妇的女儿身上并没有什么印记,仵作也说了这个颜料很难买到,在这之前民妇闻所未闻!”
老夫人微微点了点头,“的确如此,二姑娘手臂上的疤痕,还是小时候不小心从假山上摔下来留下的。当时深可见骨,用了好多舒痕的药品都没多大作用,才想到这个办法。绘了一个月亮形状的印记来遮盖伤疤,这个颜料对于你们来说确实很难买到。这事府中大多数人都知道,既然如此,不如,就来看看二姑娘手臂,如果有这个月形印记,那就证明二姑娘的身份是真的,并不是你们的大女儿,你们看这样可好?”
“这样一来,也能还二姑娘一个清白!”李雅萱看似十分为周嘉清着想。
“多谢夫人们成全贱民的一片心意!”
大夫人皱眉,想也不想就拒绝了,“胡闹!你们这是要给老二验身,怀疑老二吗?这一验,老二以后如何面对众人?本夫人说她是周嘉清就是周嘉清!难不成本夫人也是假的!来人,将这几个刁民赶出去!”
大庭广众之下女子露出皓腕来被迫检查,这让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怎么忍受?
“大嫂,我知道你担心二姑娘的清誉,可是……你也看到了二姑娘和二香长得一模一样,这么多人都看见了,若二姑娘拿不出证据来,退一步讲,我们就算将这几个刁民偷偷解决掉,也难堵住今日在场这么多人的口……”李雅萱说着,视线从众人身上扫视一圈,不动声色之间,将残害弱小,动用私刑的罪名加到大夫人头上。
大夫人并不为之所动,美眸中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冷冷道:“那就报官,本夫人认为你们的身份大有问题,待查清你们的底细,再派官差去许州查一查,本夫人看中你们女儿事情的真相!本夫人都不知道本夫人何时见过你们的女儿了!因为刁民的无故指责,李雅萱你连他们的底细都不知道,就断定他们说得都是对的了!本夫人就不知道你和他们是一家,还是和二小姐是一家人!”
众人也犹豫起来,不知道该相信谁的话,相信大夫人的话吧,可那对中年夫妻他们说得头头是道,连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若不是爱女心切,怎可大胆与侯府对峙!
更重要的是,若不是亲姐妹,怎么能一模一样,世上真有容貌如此相似的两个人吗?就连周嘉宁和周嘉清只是神似形不似。
相信那对夫妻吧,可李雅萱的态度却是令人有些奇怪,竟然莫名相信凭空出现的刁民,让周嘉清被验实在有些屈辱!
王中力瞧了周遭众人一眼,眼神滴溜溜一转,突然嘶喊起来:“以贵人在许州的能力,官府是查不出什么的!来来去去这么多天,贱民一家的命真能留到查清那一天吗?贵人何必这么麻烦,只要二小姐手臂上有印记,贱民也无话可说,只当贱民的女儿真的死了。贵人分明是知道贱民说的都是真的,无可反驳,您这是在拖延时间!”
“姐姐,你快说句话啊,你眼睁睁看爹娘这个样子,你当真忍心?娘看到你的尸体时,差点就想跟着你去了,你不能不认娘啊,姐姐……”王二香悲伤地模样十分凄惨,就连说话的样子还真有几分,和现在的周嘉清相似之处!
老夫人叹了口气,似乎有些为难,沉声道:“事情闹到现在这个地步,要是不看,反倒显得我们心虚,只叫府中的下人去看,也不合适,诸位还以为我们侯府自圆其说。看来,只有委屈二姑娘了!”
只要周嘉清敢撩起衣袖,发现没有什么印记,她和大夫人就完了!
老夫人和李雅萱这般笃定,是因为赵嬷嬷私下里偷偷瞧见了,周嘉清的两只胳膊白净如初,别说疤痕,印记什么的,就连一颗痣都没有。
大夫人态度坚决拦着不让,跪着的夫妻二人不断哭诉,李雅萱在旁一再提起查看检验周嘉清的事,眼看事情就这样僵持下去。
周嘉清突然淡淡一笑,眉眼中透出几分锋锐,问道:“你,叫王中力是吧,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大女儿,那你敢让我问你三个问题吗?”
“这有什么不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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