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侯爷,二小姐是上次落水后,身体还没好全就出门受了风。”张大夫一边说着,手里正在写药方。
不一会儿,将写好的药方递给靖安侯:“侯爷,按药方服上几天药,静养好好调理即可痊愈,否则会落下病根。”
一听会落下病根,靖安侯此刻哪里还有空顾得上瞧二房的账册,连忙让女儿这几天好好静养,不要去书院了。
周老夫人仔细一瞧,周嘉清最近也确实看起来病怏怏的,等众人散去,她告诫李雅萱此时不要乱做什么手脚,靖安侯还在府里,她都做了几十年的慈母,不要让她难当。
李雅萱谎称不知老夫人所说何事。
从这天起,赵嬷嬷也开始表现自己有多心疼周嘉清,一应吃穿用度都要亲自操劳,从不假手他人。
春桃她们四人自有其他事要忙,索性也放手不管。
赵嬷嬷更是得意起来,她很是不喜欢那四个丫鬟,总是防备着自己,现在没有她们在小姐面前晃悠,她身心都舒展开了。
可她慢慢发现只要不提起四皇子,二小姐依旧对她如以前那般,她也就暂时不提,来日方长,等彻底拿捏了二小姐,到时候还不是得听自己的。
守在二小姐身边奔波劳碌,一天的时间过得极快,服侍二小姐休息后,赵嬷嬷终于可以歇息了,不一会儿,就传来沉沉的呼吸声。
不多时,院子里万籁俱寂,夜色四散开来,府内一片漆黑,只有远处柴房里有隐隐约约的烛火随风晃动,诡谲的可怖。
周嘉清起身去了柴房,听夏荷来说采桑受不住刑了要见她。
看到地上没有四肢的采桑,她神色猛地一沉,想起上一世的自己也是被折磨成这般,眼底爬上了一层痛苦。
倏然,再睁开眼时她的眸子蒙上一层冷意,将视线驻足在已经磨断的四肢上。
“周嘉清,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将我弄成这个鬼样子,你个贱人,啊……”采桑伏在地上看不清周嘉清的神色,拼命挣扎着爬向周嘉清脚边,她的眼睛血红,若是四肢健在,几乎要扑上去将周嘉清生嚼都不解恨似的。
“竟敢直呼小姐名讳。”春桃厌恶地踢了采桑一脚,她一直牢记小姐的话,今日不是采桑这般,就换成她这般了,一想起要是小姐被残害至此,她心里的无名火更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