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坐,摆明了没有打算马上离开,姜凌寒看了看手里的剑,心说:“他这是要看我练剑?”
姜凌寒站在那里想了想,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和顾安之并肩,仰望明月。
“你还带着那支笛子。”沉默了片刻,顾安之开口道。他知道自己如果不说话,以姜凌寒的性子,他俩能在此一言不发地坐一宿。
姜凌寒低头看了眼腰间的笛子,“嗯”了一声。没办法,这么重要的东西,她不放心留在家中,只好随身带着。
顾安之:“不是说要还给他吗?他前些日子住在你家,你怎么没给他?”
姜凌寒心说:“他怎么如此在意这支笛子,莫非也知道其中另有玄机?”她转了转眼珠,也想不出什么好的说辞,干脆敷衍道:“哦,晚点再还。”
顾安之望着对面院墙上模糊的树叶影子,神色瞬间有些暗淡。他觉得自己知道姜凌寒为何没将笛子还回去,甚至能想象到她夜夜把玩爱不释手的样子。
一支手制的破笛子有什么珍贵的,还不是人珍贵吗?
他脑袋里杂七杂八想了一大堆,而姜凌寒却只是在暗自庆幸他没有继续纠缠这个问题。
顾安之越想心里越堵得慌,忽地站起身:“天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
姜凌寒点头“嗯”还没“嗯”完,顾安之已经转身走了。
姜凌寒有些奇怪地看他离开的背影,不由心道:“喜怒无常!”
这时,不远处响起很轻的脚步声,只走了两步就停了下来,姜凌寒转头去看,见房和易站不知从哪过来,站在院子后门口,正望着她。
姜凌寒:“房大人!”
房和易冲她笑了笑,走到她身边,也坐了下来。
姜凌寒:“……”今夜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