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引着众捕快来到他偷东西的棺材前，那坟上的封土已经只剩下一个小土包，似乎是被风雨侵蚀的，看样子像个无主荒坟。土包被人挖掉了一块，里面棺材已经露了出来，棺材盖开了，斜搭在上面。

顾安之从一个捕快手里拿过灯笼，走到棺材前，提灯往里照。

贾芜生畏惧地往旁边挪动脚步，半蹲下身子，整个人都躲在了姜凌寒身后。

棺材里乌漆墨黑，布类的东西都烂成棉絮，其他陪葬品也都乌漆漆，尸体还在里面躺着，只是……头不见了。

顾安之皱眉，身子弯得更低些，将灯笼往更深处照去，仍然没有看到头颅。不知是不是被野狗叼走了。

他转过身问贾芜生：“这里离你家那么远，如此偏僻，又尽是乱坟野葬，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贾芜生从姜凌寒背后冒出头来，瞥了眼那露出地面的棺材，咽了口吐沫：“我是跟着别人来的，有一日，我发现李家大姑娘和林德福在一起的，那李家大姑娘是个弃妇，和林德福有家有口，两个人腻腻歪歪偷偷摸摸的……”

他揉了揉鼻子，猥琐地笑道：“他俩一起往这偏僻地方来，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的，我就心痒，想看看他俩干什么。”

顾安之眉头紧蹙，从坟上走下来，提灯照在他脸上：“你给我出来！”

贾芜生臊眉耷眼地从姜凌寒身后走出来。

顾安之问道：“你说的李家大姑娘是住在你们这条街东市口的那户李家吗？”

贾芜生的连连点头：“就是，就是他家。之前杀了两个孩子的那家。”

姜凌寒颇为意外，惊讶地看了看顾安之，他的脸色十分凝重。

中年男子见到李安乐尾随玉妞，贾芜生见到李姑娘和林德福在一起。两条线索都指向李家，这实在没法让人不怀疑了。

“我看呐，那个女孩八成也是他们家杀的！”贾芜生信誓旦旦道：“之前他们不就杀了两个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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