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之心里一乐,“有所收获”,果然是很谨慎呢!
“但是单凭一个验尸的结论,未必能那么顺利的翻案。”师爷道:“你们也知道刘松涛是巡十八州刺史,深得皇上宠信,不好撼动呀!”
顾安之抱着胳膊,冷淡道:“这不劳师爷费心。”
“不不不,辛小小命案确实令人发指,当初我就觉得他们那样做丧尽天良,”师爷说着顿足捶胸,颇有些痛心疾首的意思:“好好的一个姑娘,死得那么惨,还说人家是自缢,真是没有天理了!我也是真心希望能为那姑娘翻案!”
姜凌寒在旁边重重的哼了一声。
师爷一愣,脸色一讪。
顾安之差点笑出来,抿了抿嘴,干咳一声,问道:“这么说师爷今夜找我们是有辛小小一案的证据要给我们?”
“正是!”师爷又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其实案发之初,翟公子是认了罪的,府衙审结后,还将当初那份认罪画押的结案书的誊抄份,送到县衙里归档,我是亲眼见过的。”
姜凌寒在他说话的时候,已经慢慢转过脸来,突然截口道:“你不只是亲眼见过吧?”
师爷看向她,这姑娘脸虽冷,话也不怎么中听,但她说的却没错,他却是不只是亲眼见过,他还誊抄了一份,这也是他今夜找姜凌寒他们来的原因。
当初他就觉得辛小小的案子处理得太过草率,尸体也不动手脚,结案书随便写了个自缢,实在太多隐患。
况且,此案若单纯是个人命案也就罢了,死一个老百姓,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可是此案前有翟县令换囚顶罪,后有刘松涛徇私枉法,这件事若东窗事发,一案牵连三位大人,定是一场血雨腥风。
所以他留了个心眼,将第一份结案书誊抄一份,偷偷留下来保命。
“对,姑娘说的对!”师爷恳切地点了点头:“我顺手抄了一份,就是希望有朝一日,有像二位这样不畏权势的人来查此案,能为那可怜的姑娘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