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琴拉着顾安之不让走,非要他陪着四处走走:“这不是在京城,你再也没法找借口说公务缠身了。你此次出来就是为了找我,我现在就是你唯一的公务!”
顾安之实在无计可施,只得回头寻求姜凌寒帮助,冲她一顿挤眉弄眼。
姜凌寒袖手站在一旁,看着他眉飞色舞的,领会了一会儿他的意思,最后冲他点头道:“她说的对!”
顾安之:“……”要你何用啊?
结果,秦可琴成功将顾安之拉走。刘思恩很识趣没有跟去,便带着姜凌寒在府衙里转转,进行一场一个人的聊天。
时值夏初,许多花都开了。府衙里海棠如血,青竹流碧,刘思恩是个爱花之人,每到一簇花丛前,便要停下与姜凌寒介绍几句。
“这种菊花叫龙爪菊,是很名贵的品种……”
姜凌寒心不在焉地听着,斜对面游廊的一处拐角处,突然人影一闪,姜凌寒不由一惊,那人影好像……是张鬼脸。
“那个……”姜凌寒惊讶得张了张嘴,眼睛盯着游廊拐角不敢离开:“你看见了吗刚才?”
刘思恩倒像是习以为常:“那是县太爷翟大人的公子,脸被烫伤了,留了挺大块疤痕,有时他会戴着面具,你看到的应该就是他。”
经她这样一说,再回想起来,姜凌寒看到的似乎的确是块黑铁面具。
刘思恩道:“他可能是看到有生人在,便躲回去了。你也知道……”
她指了指自己的左脸:“变成那副样子之后,不太愿意与人来往,可以理解。”
姜凌寒点点头。听起来那位翟公子伤得挺严重,也是个可怜人。
一直到天黑,顾安之才摆脱秦可琴,和姜凌寒一起返回客栈。
路上,顾安之担心姜凌寒会心有不悦,小心翼翼地用余光瞟她,然而从她那副一层不变的棺材脸上,实在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他思索了一下,觉得还是说点什么为好:“对不住,让你在县衙待了一整日,很无趣吧?”
“还好,认识了很多菊花。”姜凌寒实事求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