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凌寒道了句歉就不再说话，顾安之夜不知该说些什么，一时间，气氛又尴尬地寂静下来。

姜凌寒洒好药粉，便从柜子里取出白布，为他包扎伤口。由于伤在肩膀下方，她便将白布绕着顾安之的胸膛缠了起来。

顾安之一抬眼，就看到姜凌寒近在咫尺的脸，细瓷般的肌肤，好看的眉眼，少女的清甜气息萦绕他鼻尖，让他的心神莫名恍惚。

不知是紧张还是过于认真，她紧抿着嘴唇，脸颊也绷紧，颊边出现一个浅浅的梨涡，离的远些或许就瞧不见。

“好了！”姜凌寒向后退了一步，一抬头就对上顾安之有些失神的眼睛。

顾安之一愣，慌忙移开目光。他还是第一次这样失态，盯着人家姑娘看，还被人抓了个正着，真是斯文扫地。

好在姜凌寒并没多想，只当他是在想心事，也不多问，只道：“我帮你把衣服穿上。”

顾安之自己心虚，想也没想就拒绝道：“不必了，我自己可以。”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一回头正撞见姜凌寒一脸看傻子的表情。

可话已经说出去了，他也只好硬着头皮试着自己穿，可扯得伤口往外渗血了，也没能将一直胳膊穿进袖子里。

姜凌寒也是心如冷铁，就站在一旁袖着手看，丝毫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

顾安之最终放弃了。他干咳一声，拎起起衣裳的一只袖子，也不好意思看姜凌寒，脸撇到一边道：“要不……还是你帮我穿吧！”

姜凌寒也没二话，接过衣裳开始往他身上套。

顾安之坐在床上，与站在身前的姜凌寒一寸之隔，脸的位置十分尴尬，他往后仰头躲，姜凌寒就只能倾身往前够，不管怎么躲避，他俩的距离都没有任何改变，最后顾安之只能认命地闭上眼睛。可还是从耳尖一路红到了脖颈。

“你方才刺我一剑用的功法并不是云杉十六式。”顾安之闭着眼问道：“但也是有招无神，想来也只学了招式没有心法。现在你能告诉我是谁教的你这些吗？”

姜凌寒一听也有点惊讶，她没想到奚云出竟然一下子教给她至少两套功法的招式。不过她还是不想把奚云出供出来，省得给他惹去不必要的麻烦。

“不能。”

顾安之：“……”

衣裳穿好了，姜凌寒准备收拾了东西就走。顾安之却叫她多留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