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安郡主?
榆木疙瘩?
这说的一个人吗?
云安郡主的声音更加无奈:“我哪里是榆木疙瘩?”
“你还不是个榆木疙瘩!你身子这样都两个月了你自己不知道,还要被摄政王妃捏了脉搏才清楚呢,你的脑子呢?”
“我……”云安郡主声音很弱:“我哪能想到。”
晨阳公主又哼了一声,“还有那云子渊,你这样了他都不清楚,也不知是怎么做人丈夫的!”
“我自己都不知道,他哪能知道?”云安郡主为云子渊辩解道:“再说了,他平时那么忙——”
“谁不忙?”晨阳公主显然对这说辞十分不满,“忙到没空关心妻子的身体?你就是太周到了,把那府上大大小小的事情管的周全妥当……”
“把他的事情也安顿的周全妥当,听娘说,蓉蓉你这样不行的,你做的太好,太周到了,旁人习以为常就觉得不珍贵了。”
“觉得是应该的,我瞧那云子渊现在便是这样想的,娘说你榆木疙瘩不止是说你身体这件事情,还是说你对待云子渊的态度!”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你知不知道?女人偶尔示弱和矫情可以得到更多意想不到的东西,永远独挡一面临危不乱,任何危险都打不倒……这样的女人是很悲哀的。”
“注定没人怜爱。”
云安郡主失笑:“母亲说的好严重。”
云子渊在外面听得真切,确定了三件事情——
云安郡主是真的不舒服,但情况不算严重。
晨阳公主对他这个女婿十分的不满。
不过问题也不严重。
毕竟从一开始晨阳公主就没满意过。
时间久了,云子渊面皮似乎也就厚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身后的嬷嬷催促:“姑爷,快些进去吧。”
云子渊“嗯”了一声,跨步进了南薰殿内。
婢女们规矩地行了礼,朝里面通报一声。
晨阳公主朝云子渊瞥了一眼,“来的倒是慢,交接很麻烦吗?”
“娘!”
云安郡主无奈地看了晨阳公主一眼,“他身负要职,况且今日宫中人员多杂,交接的慢点也是为了周全。”
晨阳公主:“……”
云安郡主拉了拉晨阳公主的手:“您回府吧,阿渊会照看我的。”
晨阳公主到底也是给女儿面子的,只说一句好好养着,便起身打算离开。
走过云子渊身边时,她淡淡地看了云子渊一眼,丢下一句“好好照顾她”离开了。
“恭送公主。”
云子渊拱手行礼,等到晨阳公主离开才直起身。
躺在床榻上的云安郡主套了鞋子走到云子渊身边儿来:“你别生我娘的气,她啊,就是这样的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