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有一次,姑爷不小心弄坏了您一幅字,您不太高兴,老奴瞧着他也闷了几日。”
“什么时候?”云安郡主皱眉:“我怎么不记得了?”
“就是四公子送来字画的第二日吧,郡主临了一天的字,晚上也睡的晚,因为字画被弄坏,脸色还不太好。”
云安郡主:“……”
她根本不记得这事儿。
此时刘嬷嬷一提,她想起来的确有点印象,好像……也就是从那天开始,云子渊话就更少了,也不主动亲近。
因为自己心疼字画拒绝了他一下,然后晚上没按时睡觉,他就不和她讲话?
刘嬷嬷又说:“有件事情可能郡主还不知道。”
“他的事?嬷嬷直说。”
“是。”刘嬷嬷慢慢说:“那日四公子给郡主送陆公子的丹青,老奴从外面回来时,看见姑爷站在院外,很是落寞,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后来老奴去打探了一下,才知道那天姑爷买了好多东西给郡主,什么首饰钗环,胭脂水粉,衣裳绸缎,文房四宝,还有书。”
云安郡主错愕,“那、那我没收到?”
“估摸着来的早,看到听到了什么,觉得郡主不喜欢,所以就直接没拿出来。”
刘嬷嬷叹了口气,“姑爷自小丧母,随父兄去了边境,军中长大,性子冷硬。”
“您看他两次受家法那习惯的样子,伤势也胡乱处置,连对自己都不上心,都能猜到他这些年怎么过的。”
“老奴也是做人母亲的人,看在眼中都觉得心疼……老奴知道郡主也心疼,这不,平素才那么关心姑爷吗?”
“姑爷的心又不是铁做的,郡主对他好,他自然心里就念着郡主。”
“可他又不会表达……正好开年了,府上的事情太多,郡主又忙的厉害。”
“您没用多的心思在他身上,他又用不对心思在您身上,就成了你们如今这样了。”
“郡主啊……”刘嬷嬷语重心长地说:“老奴说句不好听的话,他和以前那林天意不一样。”
“他没有那么多花哨的甜言蜜语,但他对您的心思绝对纯粹,只是他不会说,不会做,是不知道怎么对您好了。”
“而不是把您挡了摆设。”
云安郡主慢慢捏紧了披风的夹层,心里又酸又甜,迟疑地说:“嬷嬷当真觉得他是这样的?”
“那不然呢?”刘嬷嬷叹道:“郡主忙碌的时候,可知道姑爷都是怎么看着您的?”
“他、他怎么看我?”
“老奴说了郡主也感受不到,您大可以等姑爷回来之后,认真地留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