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恒是个深谋远虑的人,最恨别人威逼他。
白笛今日的行径……又是欺骗,又是纠缠,对于云子恒来说,其实是另类的威逼。
他甩袖而走,倒也正常。
不过……
世子今日竟然为了找白笛私调了神机营的兵马——
他如今并非神机营统帅,也不是兵部官员,而是在吏部行走。
用战王府的将军令调兵,这其实是犯了律法。
又要无情不理会,又为了小姑娘犯律法?
清云一时之间,倒也不知道自家世子现在是个什么心态了。
……
白笛痛的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外面依然黑漆漆的,身边传来白嬷嬷担忧地询问:“小笛,你感觉怎么样?”
“……疼。”
白笛艰难地张口,声音哑的厉害。
她其实是痛醒的。
看着简朴的素色床帐,她慢慢反应过来,自己现在还在那个观音庙?
“娘。”白笛侧了侧脸,看着一旁的白嬷嬷,唇瓣蠕动,想问什么,又最终没开口。
“云世子早就走了。”白嬷嬷却是看懂了她的眼神,无力地说道:“你说你……”
白笛直接闭上眼睛。
白嬷嬷僵了僵。
这些年来她要么不管束女儿,管束的时候又太过严苛厉害,导致母女关系并不太好。
平素不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倒是不显。
一旦有争执和分歧,那问题就出现了。
一开始白笛还梗着脖子和她呛几声,后来一吵起来直接别开脸不理她,任打任骂一个字不说。
就像现在,明显是不愿和她交流。
但白嬷嬷到底是心疼女儿的,就算再怎么,也舍不得看女儿为个男人这样。
白嬷嬷定了定神,苦口婆心地说:“他那么躲着你,态度很明白,你把你自己搞成现在这样何必?你不爱惜你自己,旁人更不会爱惜你。”
“母亲,你在教我吗?”白笛张开眼,一双漂亮的眼睛幽幽地看着白嬷嬷,“可你连你自己的感情都处理不好啊。”
白嬷嬷又是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