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昊轻声问:“国公爷是不乐意吗?”
镇国公:“……”
他如何乐意啊!
元昊叹了口气:“朕也不想这样啊,虽说这次的事情并非您的错,可您也有御下不严之罪。”
“您又是皇亲国戚,是朕的外祖父,理当为百官表率。”
“朕若轻描淡写地带过了,以后朝野上下和百姓必定要议论您仗着自己皇亲国戚的身份,逃避罪责,更有甚者,会说您以权谋私,祸乱朝纲。”
他越说,镇国公的脸色越发难看,黑沉无比。
元昊又叹了口气:“朕最是敬爱外祖父了,如何能让祖父背负这样的污名?所以朕才忍痛处罚祖父的,祖父,您能理解朕的苦心吧?”
镇国公咬牙说道:“老臣、老臣理解……老臣谢主隆恩!”
“嗯。”元昊点点头:“祖父辛苦了,等这次的事情罢了,朕再给祖父加官进爵!”
这话听起来如稚子傻话,但说出来却是很不好听的。
便如同小皇帝都是看镇国公脸色办事,听镇国公安排一般。
瞬间朝中好多文臣武将眼睛刀子一样地射到了镇国公的身上。
元昊眼中闪着狡黠的光华。
镇国公这一脉,送了那么多的太傅进来,胡乱地教他,可不就是想让他当个愚蠢至极的儿皇帝吗?
他现在这个样子可太符合了不是。
镇国公面如土色,“臣不敢!”
接下来,战王将医官营一事直接禀报。
元昊听了会儿,连连点头:“这是很好的事情啊,直接给兵部尚书大人递个本子办就是了,怎么还拿到朝上说?”
朝中三省六部职权分配的十分清楚。
医官营这种并非关乎社稷民生的大事,一般都是直接上报直辖部门批复的,完全不必拿到朝堂上来议。
战王面不改色说:“只因此事被兵部否了。”
“但老臣以为,此事现在看来虽小,对以后军中却有极大影响,很有必要尽快落实,所以才贸然在朝堂上提出来,还请皇上恩准。”
“哦。”元昊诧异地看着镇国公:“被兵部否了啊。”
镇国公的脸色越发难看,僵硬道:“这个本子、这个……老臣似乎没有看到。”
“原来如此。”元昊点点头,“最近外祖父是不是身体不太好,精神不济,怎么总是出这些小错漏呢?来福,等下了朝,便派太医院院首去为外祖父好好瞧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