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有兄弟四人,其他三个人好像都能或多或少地帮到明无忧什么。
只有他,对明无忧根本毫无助力。
有他没他都一样。
这个认知,让云子墨心里非常不好受。
但现在若要他回去休息,他又做不到。
他亦步亦趋地跟在明无忧的身后。
明无忧从棚子里出来,他也出来。
接下来,明无忧上堤坝去巡视情况,他也上堤坝。
到了第二日,明无忧去江北城北看新修的民房,他依然跟着。
尾巴一样的不离不弃。
只是两日来基本都没怎么说话。
从新建的民房那里离开后,明无忧到城内来安顿,打算好好沐浴一起,就启程回京。
马车停在驿站门前。
云子墨是骑着马的,利落地跳了下去,到车边想扶明无忧下车。
但冷云速度比他快的候在了那儿。
彩月则从车里扶着明无忧出来。
沈清辞更是挺拔如松的站在一侧,打着很大的油纸伞为明无忧遮太阳。
云子墨插不上手,甚至没有位置叫他靠近。
他拧着眉,眼睁睁地看着明无忧被扶持下来,进了驿馆,上了回廊,消失在了转角处。
明无忧舒舒服服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利落的如意裙,半挽了头发后,到桌边去用饭。
彩月忽然说:“小姐,四公子在院子外面站着呢。”
“好像站了好一阵子了。”彩月又说:“我记得小姐进来之后他就站外面了。”
明无忧想了想,“那你请他进来吧。”
“是。”
彩月欠身退下,没一会儿唤了云子墨来。
明无忧说:“坐下一起吃饭吧。”
“……”云子墨沉默了片刻,慢吞吞地坐到了明无忧的对面去。
明无忧示意彩月添碗筷,然后沉默进食。
屋中便再没声音了。
“无忧……”云子墨毫无食欲,忽然神色复杂地看着明无忧:“你是不是特别讨厌我?”
明无忧摇头:“没有,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