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春桃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皇上,皇后娘娘素来身子体弱,您是知道的。”
“大牢环境如此脏乱,娘娘更是吃不消。”
“皇上,张贵妃说皇后娘娘行诅咒之术,只凭一个布娃娃,实在算不上证据。”
“奴婢恳请皇上把皇后娘娘带出大牢,哪怕重新安置在冷宫也行,只是皇上千万不要让娘娘再受这种苦楚了。”
“闭嘴。”慕容沧溟听到春桃的哭诉声,只觉得聒噪。
姜离歌心中有点不高兴。
如果不是为了演戏,她非得跟慕容沧溟好好理论理论。
春桃又没有说错,这大牢本来就不是能住人的地方。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她感觉自己都快有皮肤病了。
春桃也是衷心护主,所以才说这样的话。
凭什么训斥她?
姜离歌终于抬头了,和慕容沧溟对视,虽然只有一瞬间却让她心头狠狠一震。
这双眼睛她再熟悉不过了。
当初刚见到那个小太监的时候,慕容沧溟就有所怀疑。
虽然太监比较娘,可这个小太监似乎有点娘的过头了。
而且她既没有喉结也没有胡须,皮肤又很白,举手投足都是一副女人的派头。
当时慕容沧溟还以为是这小太监阉割过度。
现在看来,原来这就是个女人。
是的,姜离歌的马甲终于掉了。
她这双眼睛生得极美,很难让人忽略。
从前,她做皇后的时候,慕容沧溟不常来见她,半年都未必能见一次面。
就算见面了,姜离歌也总是低着个头,不愿跟他对视。
那副低眉顺眼的样子,就如同一滩死水,让人提不起丝毫兴趣。
一年时间,二人见面的次数连五次都数不上,又都是在深更半夜,能有印象才奇怪呢!
可慕容沧溟却记得那小太监的眼睛和眼前人的眼睛如出一辙。
就算她脸上那层蜡黄色的东西已经去掉了,头发也乱乱糟糟的,声音也夹的厉害,可她还是能断定那小太监就是眼前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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