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玥近来并未听到有关太子的传闻,想来应该并未因此事受波及:“皇上接受了他的解释?”
君元晔微微颔首:“嗯。”他的唇角微勾,讥笑道,“江南的那处私宅确实太子所有,据说是当地一个富商为了巴结他所送。太子继任以来结交各地富商已不是一两天之事,府上收这些富商所送的礼早就习以为常,不过江南一处宅邸,他根本没多想就欣然接受,哪曾想到这宅邸却另有乾坤。”
盛玥道:“他既不能同皇上挑明,这处宅邸是有人赠送故意栽赃陷害他,如此,皇上肯定会深究他与富商们结交之事;但如果认下这处府邸,却是欺君罔上的杀头之罪。”
君元晔轻笑道:“我的玥儿就是聪慧,一点即透。”
盛玥抿唇而笑,娇瞪了他一眼,才悠悠道:“太子身处其中便是进退不得。”她挑眉饶有兴趣的问道,“所以他究竟说了什么,让皇上没有怪罪下来?”
君元晔笑道:“皇上年岁大了,如今最看重的就是亲情,比不得年轻时候的杀伐果断了。太子下跪一夜,便是要让皇上心软,等皇上召见,他恭恭敬敬的回复,说江南的那处宅邸其实是为了给皇上即将到来的六十大寿准备的一份贺礼,因一些地方还得修缮装饰,相等完工后一切安排妥当再来禀告此事,却没想到竟被居心叵测之人利用,以此参奏他,他实在冤枉。”
盛玥道:“皇上相信了?”
君元晔含笑道:“皇上信不信,为夫可就不知道了。不过最后皇上只是口头训斥了太子几句,并未正在责罚于他。”
“照这么看来,皇上应该还是很看重太子。”盛玥道,“那太子为何还要私下去联络那些驻守在外的将军?这可比前面他做的那些混账事严重多了吧。”
君元晔道:“皇上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近来对丹药的依赖愈发严重,四皇子和六皇子私下都在加紧行动,太子哪能坐得住,就算到时他坐上皇位,没有兵权在手,恐怕也坐不安稳。”
盛玥有些不解:“可是他这一招会不会太险了些?一旦事情败露,后果可是不堪设想。他就没想过,若是皇上知道此事,他的太子之位恐怕就保不住,又何谈以后顺利继位?这怎么看都有些本末倒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