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你们不能无凭无据就杀奴婢,奴婢不服。” 迎香惨白着脸色不顾仪态的嚷道,“奴婢要找大太太申诉。”
“我大房之事,怎么扯到陈大太太身上了?”君元晔笑了笑,却是毫无温度的问道,“你不过是服侍少夫人的一个末等丫鬟,何以觉得大太太会为了你,愿意处理这等下人之间起纠葛的小事,莫非这件事里还有我们所不知道的隐情?”君元晔说着嘴角轻蔑的勾了勾,才又道,“这般说来,的确该去请了大太太过来,一起好好说道说道。”
迎香一听,这还得了!
大太太要是听到大少爷如此曲解的话,怕不直接发卖了她都算好的,怎么可能还会愿意为她做主。
她一时失了方寸,完全没了刚才的伶俐劲,连连摇动:“没有隐情,没有隐情……”
“既没有隐情,你还有什么不服?”君元晔淡笑着问道。
“奴婢……”迎香被绕了进去,有些懵,一时竟想不到话来开脱。
“你觉得处置你一个丫鬟,需要这么大费周章,何大力一个人证还不够吗?”君元晔又道,“少夫人仁慈,给你一个坦白的机会,你既然不珍惜,我觉得也没必要再继续问下去。”
盛玥忍不住偏头看向一旁神色淡然的君元晔,不过寥寥数语,便将迎香的心理防线激得溃不成堤,她审讯人的手段与他相比简直就是幼儿园的级别。
“夫人,您意下如何?”他察觉到她在看他,收了视线回转头与她对视,笑着问道。
盛玥赶紧敛了双眸,轻咳了声,回:“该问的我都问了,该知道的也知道的差不多了,有些东西也不是非要问出个答案。”
君元晔赞同的点了点头。
盛玥望着底下匍匐跪着的两人,想了想:“少爷,我是深宅内妇,又长年卧病在床,对于如何处置这些犯事的下人知之甚少,能否还是请少爷帮着处置了?我只求能保住绿瑶的名节,还她一个公道。”
君元晔沉吟了下,点头首肯。
“少爷、少夫人开恩,饶奴才一条狗命,饶奴才一条狗命…….”何大力听到要处置自己,赶紧拼命往地上磕头求饶。
迎香瘫坐在地上,一时像失了生气的木偶人。
“罗平!”君元晔淡淡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