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头因此有些滑落,露出秋月的下颚。
喜婆扭着腰,将秋月的盖头盖好。
在入洞房之前,盖头若是掉了,可是不祥之兆......
崔逢担心:“有没有受伤?”
喜婆阻止道:“新郎官现在是不能和新娘子说话的。”
秋月其实是扭到脚了,但今日是她的新婚,她不想因此而扫了兴致,便忍着痛,入了轿子。
坐在轿子上倒还好,可总是要下去成礼的。
......
到了崔府之后,按照这里的习俗,新娘要和新郎一同跨过火盆。
秋月一直在忍着脚踝的痛,跨过火盆,随着崔逢走进崔府。
崔逢的父母都不在了,他只有一个姑姑。
三拜之后,婢女扶着秋月,进了洞房。
崔逢不是喜欢饮酒的人,但今日是大喜之日,宾客们纷纷对他敬酒,他推辞不了。
但一想到秋月独自在一个陌生的房间等着,崔逢就顾不得这些了,无论是谁的酒,他一一都推了。
夜还没黑,崔逢就进了洞房。
房间里,烛火摇曳,到处都贴了喜字。
秋月坐在喜床上,等着她的良人。
崔逢走过去,他迫不及待地掀开了秋月的盖头。
盖头之下,是一张温婉可人的脸庞。
秋月的美,不是张扬明艳的美,她是那种柔婉的美,像百合一样,静静绽放,令人心里舒服。
崔逢的手颤了,他呆呆地看着秋月。
她穿着嫁衣的模样,真美。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这个男人,变得更加木讷而拘谨,不知道该干什么。
秋月抬起眸子,对崔逢对视,她微笑着,“大人,你来了。”
喜婆给二人准备了合卺酒,笑道:“大人,夫人,喝了这杯酒,愿你们长长久久。”
崔逢不乐意喝外面的酒,却喜欢喝这杯合卺酒。
他会和她长长久久的。
等到所有的仪式都完成之后,喜婆带着下人退了出去,只留下崔逢和秋月在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