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歌:“皇上派爹去对抗西周,无论此战胜或败,对叶府来说都是一场灾难。”
叶铮:“为何?”
沈长歌:“胜了的话,爹的功劳就多了一分,皇上自然会更加忌惮你,就好比之前的楚胥,你当真以为他是死于流寇之手吗?无非便是功高盖主,被皇帝给除去了,我不希望爹成为第二个楚胥。可若是败了,皇帝便有了问罪叶家的证据。”
叶铮顺着沈长歌的话细想一番,道:“你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以我对皇上的了解,他惯会行此事。”
沈长歌:“皇上要对付叶府,肯定不是只是对付爹一人,三岁小孩都知道,斩草除根,皇上又怎会不知道?所以,为了保全叶府,爹不可以出征。”
叶铮:“可是......我又能如何拒绝皇上呢?”
沈长歌好不容易说通了叶铮,心里松了一口气,她笑道:“这很简单,只要父亲装病就好了。”
叶铮,“装病?那么多太医在,怕是不能蒙混过关。再说了,誉王刚用装病一事,拒绝了出征,我若是再用,是不能的了......”
“楚玦装病?”沈长歌心里不禁郁闷,“其实,皇帝是忌惮叶王府,但同时又想叶王府为他办事,可我知道,爹现在是想归隐、从而保全家人。不如,爹可以举荐另外一个人。”
叶铮问:“举荐?你有什么想法?”
沈长歌:“林昭。”
叶铮:“林昭......他不是才刚回来,皇上会让他出征吗?”
沈长歌:“正是因为林昭刚返回朝堂,所以他更需要这个机会,最重要的是,皇帝对林昭正有重用之意。”
“我明白了,林昭的确是最好的人选。”
话说到这里,沈长歌趁机问下去,“爹,你可知道,林昭十年前为何会辞官而去?”
叶铮目光陡然变了变,“这里面牵扯太多了,一时半会难以说明白。十年前的事情,皇上有意粉饰太平,抹去一切痕迹,我对此也知晓不多。”
十年前......沈长歌算算时间,林昭辞官的时间和周贤被灭门的时间有些吻合,“爹,林昭当年辞官,是不是和周相有关?”
叶铮一脸诧异,问沈长歌:“你知道周贤?”
关于周贤一案,十年了,早就被埋在尘埃里去了,乍然被提及,叶铮还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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