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唇角一侧弯成月牙弧度,他打开手中折扇,摇摇生风。
果然折扇和白衣是绝配,他在这儿,就是一幅画。哪怕是站在慕珩面前,也丝毫不逊色。
他们二人是完全不同的两种颜色。前者艳丽如红,后者清冷如白。
三公子并不知道沈长歌在打量他,他接着自己的话,道:“疾风才知劲草力,哪怕是野草,也未必比不得名花。”
沈长歌反问了句:“那公子是名花还是劲草呢?”
三公子将这个问题抛给了沈长歌,他薄唇含笑,问:“阿丑,你觉得呢?”
风突然吹进马车,夹杂着夜晚的湿冷。
三公子咳了几声,面色有些涨红。
他咳嗽的样子,看起来有些辛苦。
沈长歌不由怀疑,三公子身上是不是有隐疾?一个不为外人所知的疾病?
她侧了个身,将轿帘掩好。
然后,沈长歌朝三公子递出水壶,问:“公子,你还好吗?”
三公子接过沈长歌递来的水壶,他掏出一张手帕掩在鼻尖。
过了一会儿之后,三公子才吐出一口气,脸色恢复过来,他将手帕塞回到衣袖。
沈长歌眼尖,她瞅见了三公子手帕上的丝丝血迹,尽管三公子掩饰得很快,也还是没有逃脱她的眼睛。
这验证了沈长歌的猜想,三公子身上应当是有某种疑难绝症,他在江湖中势力如此之大,什么灵丹妙药没有?可见不是简单的病。
可江湖中,并没有半点关于三公子有隐疾的传言,他是故意隐藏吗?
连沈长歌都能发现的事情,江湖中不可能没有人发现。
三公子回过头,骤然问了句:“阿丑,你在想什么?"
沈长歌小心翼翼试探着问:“公子的身体是不大好吗?”
三公子的目光有些飘然,他只是丢下一句:“人之一生,祸福有命,生死不问。好也是不好,不好亦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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