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秋笙就变得越来越不可理喻。
刚开始的时候,沈易念着秋笙小产才性情大变,还经常来安慰她,渐渐地,只觉得她越来越无理取闹,他看了心烦,便也不来看望秋笙了。
沈长歌刚踏入秋笙的院子里,就差点被一个花瓶给砸中了,花瓶在她脚边变成一地碎瓷,她小心翼翼地从上面走过。
此时,秋笙将屋子里的东西随便乱砸,芙儿也不敢劝阻。
沈长歌道:“九姨娘今天好大的脾气啊!”
秋笙有些诧异沈长歌为何会来,“大小姐怎么......”
沈长歌:“我就不能来了吗?”
秋笙放下手中的花瓶,叹气道:“当然可以。”其实她耍这些小性子,无非是为了博取沈易的同情罢了。
沈长歌看向芙儿,道:“你先下去,我有些话想单独和九姨娘说。”
芙儿点头退下。
秋笙不知道沈长歌来干什么,她坐在椅子上,问:“大小姐有什么话想说?”
沈长歌则坐在秋笙的对面,她提起茶壶倒了两杯茶,茶香袅袅在周围萦绕。
良久之后,沈长歌才启唇:“九姨娘,你知道父亲为什么不再来你这里了吗?”
秋笙眸光一变,她甩袖冷哼一声。
沈长歌挑了挑眉头,道:“这天底下怕是没有哪个男子,会喜欢面对怨气冲天的女人。”
秋笙愕然,她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点,她以为自己任性一下,沈易便会休了李如云。
沈长歌轻飘飘地问了句:“忍不了这口气是吗?”
秋笙握紧拳头,尖细的指甲刺入血肉,“我恨不得杀了那个女人!”
沈长歌笑了笑,“你要如何杀呢?”
秋笙愣住,是啊,她要如何杀了李如云呢?她唯一的方法不过是央求沈易罢了,可她知道他不会。
沈长歌将茶推到秋笙面前,“九姨娘,凡事要看长远些,你这样胡闹,不过是把父亲推得越来越远。”
秋笙脸色苍白,“那大小姐认为我该怎么做?”
沈长歌低头淡淡抿了一口茶,漫不经心道:“李氏失去了宠爱和地位,被囚禁在府里,若是有人想做点什么,岂不是易如反掌?九姨娘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