绰罗斯胡也莫名大笑,笑声在空旷的毡包回荡,令人听着心里慎得慌。
杨巧月眉头微皱,觉得事情好像没有那么简单,绰罗斯胡也的反应让她觉得有些奇怪。
笑声戛然而止,绰罗斯胡也眼中带着失望和失落,从怀中拿出一块写了字的手绢,低声喃喃:“这就是阿妈临死前依旧心心念念的阿布!”
手帕上写着:风流得遇鸾凤配,恰比翼便分飞,彩云易散琉璃脆。没揣地钗股折,厮琅地宝镜亏,扑通地银瓶坠。香冷金猊,烛暗罗帏。支剌地搅断离肠,扑速地淹残泪眼,吃答地锁定愁眉。天高雁杳,月皎乌飞。暂别离,且宁耐,好将息。你心知,我诚实,有情谁怕隔年期。去后须凭灯报喜,来时长听马频嘶。
瓦剌王一直冷淡的情绪变得激动,愣愣望着绰罗斯胡也手中的帕子,声音微微颤抖,佯装镇定:“你……哪来的手绢!”
绰罗斯胡也冷笑一声:“很在意吗?那为什么这么多年从来不见你来找过阿妈,直到她病死前的那一刻还相信暂别里,且宁耐,好将息。你心知,我诚实,有情谁怕隔年期。”
“阿婉已经死了?”瓦剌王闻言,神情落寞,旋即又抬起头,和刚刚的冷漠判若两人,“你真的是阿婉的儿子?是阿婉和寡人的孩子?”
绰罗斯胡也没有搭话,把手绢还给瓦剌王,“你的东西还给你了,今日起我不再是大王的义子,我们也不再有其他任何关系,我叫肖胡也,是肖婉儿的儿子。”
瓦剌王听到那个记忆深处的名字,看着手中的红帕子,上面的字迹就是他曾经还是王子时写给一个姑娘的。他们相识,相知,相爱,可后来因为瓦剌内乱,他不得不回到部落继承大位,身为国主的他不可能迎娶一个北蒙女子做皇后,只能放弃没去找对方。
当他想要去找时,早已经没了踪迹,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她的消息,没想到她的儿子一直就在身边。
瓦剌王眼眶湿润地读着上面的诗。
杨巧月看着眼前的情况,总算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一出狗血剧……这绰罗斯胡也是瓦剌王和他年轻时的白月光的儿子,瓦剌王为了皇位大统放弃了白月光,白月光和儿子一直等他,知道她临死前将事情告诉了绰罗斯胡也,让他去找父亲。找到后没想到竟然是瓦剌王,他便凭借自己的能力成了瓦剌王的义子。
这对她倒不是坏事,瓦剌王现在的情绪显然没心思理会她,而且绰罗斯胡也的身份一下更重要了,挟持他或许真的能威胁到瓦剌王。
杨穆义虽然不能像杨巧月捋得那么清,但也知道瓦剌王对绰罗斯胡也的态度变了,只要他在意,那主动权就在他们手中。
手中的剑没有放松,防止他们父子情深,这是唯一的护身符。
“大王可是让我们看了一出感人的父子情,不过你的护卫要是再靠近的话,您的这个儿子可就危险了。”杨巧月淡淡说道。
瓦剌王果然和刚刚的态度截然不同,立即吼道:“都给寡人退开!”
护卫们立即退出一定距离,瓦剌王恳切地说道,“你们不要伤害他,此事与他无关!”
杨穆义暗暗松了口气,直接说道:“想让我们不伤害他也可以,让我们离开瓦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