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穆忠将街上探寻了解到的情况告诉杨巧月,如今是荒年,大多铺面没什么生意。
街面许多庄子在挂卖,有钱点的人都想离开燕县,价格并没有多贵,一座庄子在三百两上下。
“燕县土地贫瘠却占地甚广,城外的庄子土地可能会更便宜。”
杨巧月微微点头:“辛苦四哥,先喝茶,暖暖身子,恩恩特地煮的驱寒药茶。”
木恩恩在一旁煮着茶水,听到杨巧月打听庄子,有些惊讶,女子买庄可从来没听过。
杨穆忠扶着杯子饮茶,对于七妹行事,早已经习惯,并不意外,不管她做什么都双手支持。
而且家中对她和四婶确实不公,他虽然愤怒,却没有立场发言,指责长辈。
坐了会儿,杨巧月笑道:“今日天气回暖,四哥带我们出去走走?”
“现在吗?”
杨巧月点点头,她和恩恩都是女眷,母亲不会答应她们单独出门,有四哥在就不会阻拦。
杨穆忠见她认真,没有拒绝,知道她是想亲自看看四处的庄子。
三人到东夕院和吕氏说了一声,吕氏知道女儿行事稳重,又有杨穆忠跟着,没有反对。
杨家没养几个下人,除了厨房、各房一个和杨老太外,其他人都没有下人照看。
他们出门也没有下人跟随。
杨巧月前脚刚出门,柳氏后脚就收到消息,跑到东厢跟杨老太太告状。
东厢
柳氏带着两个女儿在跟前伺候:“娘,那个杨巧月也太没规矩了,把乡下的作风都带到县城来了。身为官家女眷,就这样抛头露面的出门,别人在背后只会说我们杨府的女眷没教养。”
杨家就这么大,杨巧月三人出门,杨老太自然第一时间已经知晓,但她没有阻拦。
柳氏见老夫人神情平淡,声音越说越小。
“老四二媳,你对巧月和大媳不要太计较了。她们在乡下两年,刚来县城多有不适应。况且年纪还小,又有忠儿跟随,怎么就扯上杨家其他女眷了。”杨老太辞色严厉。
她心知这两年儿子对吕氏母女有亏,若非看在柳氏身后的娘家和儿子今年的考评,肯定要斥责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