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拔下一株朱砂莲,扯下叶子,分别喂给他们三人。
“吃下去,能暂时缓解一些疼痛,这蛊只能进村寨去找下蛊之人解开了。”
三人忍着剧痛,机械咀嚼几下将叶子吞了下去。
“事不宜迟,赶紧进村找下蛊之人。”上官瑾目光凝重地转头看向不远处的村寨。
众人把受伤的三人分别抬了起来,往村子里快步赶去。
蔚五和赢七抬着一人往前走。
“石头?竹篾?这也是蛊?”赢七一边走一边嘀咕。
他方才看到几人突然中招疼得几乎说不出话,心里不由得发毛。
这岭南的蛊术到底是什么玩意儿?这么邪乎?
走在他们前面的上官瑾听到了赢七的嘀咕,也同样觉得匪夷所思。
“辛老兄,可否详细说说他们种的这些蛊毒?”
辛久莫一边走,一边低声解释。
“石头蛊,便是将石头结茅标为记,偷偷放在路上,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行人路过,石头跳上人的身上或肚内,初则硬实,三四月后,人便会腹痛难忍,大便秘结,四肢瘦弱腹大如斗,不出三五年,必死。”
“竹篾蛊类似石头蛊,是将削好的竹篾悄悄放在路上,行人一旦不小心踩到,竹篾便扎进脚里,虫子一般钻进皮肉。久而久之,竹篾又顺着血脉往膝盖走,使人腿脚萎缩,不良于行,不出四五年,必死。”
“本质上来说,这些应该算是诅咒,类似于厌胜之术。”
说话间,众人已经走进村寨竹制的围墙,立刻引起寨中村民的注意。
他们统一苗人打扮,男子都穿着青色土布衣裤,头上包着青头包巾,和辛久莫的衣衫没有多大区别,女的则头戴银帽,穿着刺绣蜡染的交领上衣和百褶裙。男男女女十分不善地打量着他们,目光中充满了戒备和警惕,甚至还有几个壮硕的汉子,拎着柴刀走上前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辛久莫走上前,用苗语跟他们交谈。
一番让人听不懂的叽里呱啦后,其中一个汉子侧身向后,朝远处最高的三层竹楼指了指,又叽里呱啦又说了一通话,这才离开,其他人也纷纷散去,只是警戒的目光仍旧时不时地扫视过来。
辛久莫转头对上官瑾道,“大人,已经打听清楚了,他们说,解蛊要找寨主,但是需要报酬。一个人200两银子。没有银子,就只能等死。”